在前一首姑且称之为诗的冬至涂鸦中，我写了一句“百果馅饼中没有妩媚的肉丝”，这完全是在用语言撒野，如果不解释一下，恐怕许多人是不明就里的。
mince pie，中文通常意译为“百果馅饼”，是英国圣诞期间的必备点心。饼皮是用黄油、糖和面粉和成的油酥面（shortcrust pastry），里面的馅料叫做 mincemeat，但是，如同老婆饼里没有老婆，如今的 mincemeat 里也没有 meat，因此有了我这一句“百果馅饼里没有肉丝”。至于“妩媚的肉丝”，是因为“肉丝”是 Rose 的音译，既是玫瑰，也是女孩的名字，自然称得上妩媚。
这句话是我在中英文之间玩了一个语言游戏。其实，诗中整个第二节都是在游戏，半醉半醒之间，思念模糊了语言和文化的边界。
典型的英式百果馅饼
最近几乎每天都在吃百果馅饼，算是我圣诞期间最喜欢吃的一种点心了，里面的馅料用各种干果、香料和牛脂（或者植物油脂）混合而成，很是香甜，配茶尤其好吃。
据说，百果馅饼的来历可以追溯到13世纪，当年十字军东征，从中东带回了将肉类与干果香料混在一起吃的食谱配方。一开始，馅料里的确有牛羊肉糜，后来渐渐只剩下牛羊脂和干果，味道越来越甜，形状也从长方形演化为现在这种小圆馅饼的模样，成了纯粹的甜点。
到了圣诞季，几乎所有的超市，面包房，茶坊，都会推出自家的百果馅饼，报纸上也会有专栏文章点评到底是哪家的最好吃，但味道其实大同小异。如果有兴致，完全可以在家里自己做，可以从零开始，也可以买现成的饼皮和馅料，自己组装烤制。以下是BBC网站的配方，有兴趣的可以试一试。
馅料：
- 250克葡萄干（raisins）
- 375克小葡萄干（currants）
- 100毫升白兰地
- 1个柠檬的皮，半个柠檬的汁
- 300克牛脂或植物脂（suet）
- 250克黑棕糖（dark brown sugar）
- 85克切碎的混合果皮蜜饯（mixed peel）
- 半个小肉豆蔻（nutmeg），磨碎
- 1个大一点的布拉姆利苹果（Bramley apple），去皮并切碎
做法：
- 将葡萄干在白兰地和柠檬汁中浸泡1小时，直到饱满，然后沥干，把它们和剩下的食材按顺序混合在一起，然后再倒入白兰地，搅拌均匀。
- 将馅料装入已消毒的玻璃罐中，用勺子压紧，盖上盖子，至少放置两星期。在冰箱里可以保存6个月。
饼皮：
- 375克普通面粉
- 260克软化的无盐黄油
- 125克细砂糖
- 1个大鸡蛋，外加1个打散的鸡蛋用于上色
其他：
- 2个无核小蜜橘（satsuma），分成瓣并切碎
- 1个苹果，去皮，切碎
- 1个柠檬的皮，切碎
- 少量糖霜（icing sugar），用于装饰
做法：
- 将面粉和黄油放入碗中，用手指轻轻搓成面包屑状。
- 加入砂糖和1个打散的鸡蛋，搅拌在一起。
- 将面团倒在洒了干面的面板上，继续把这些材料揉到一起，注意不要揉过劲了。
- 用保鲜膜包住面团，冷藏10分钟。
- 将先前做好的馅料倒入碗中，加入切碎的小蜜桔，苹果和柠檬皮。
- 将烤箱加热到220°C。
- 将面团擀成3毫米厚。
- 用一个圆形模具（直径约10厘米），切出16个圆片，放入松饼盘（muffin tray）。在每个馅饼中放入1勺半的馅料。在每个饼的边缘刷上一点打好的鸡蛋。
- 把剩下的面皮重新擀开，用直径约7厘米的模具切出16个盖子，压在每个小馅饼上面封好。用打散的鸡蛋上光，撒上糖霜，然后在顶部切一个小口。
- 在烤箱内烘烤15-20分钟，直到馅饼呈金黄色。冷却后再从松饼盘中取出，食用前再撒上一点糖霜。
第9步中，馅饼的盖子可以用其他模具压制，烤出来的效果会更好看。
和所有的传统食物一样，人多的时候一起做一起吃总觉得更好吃一些，虽然要多花一点时间。不过，time you enjoy wasting is not wasted time（你喜欢浪费的时间就不算浪费的时间），这种把时间浪费在喜欢做的事情上的快乐终归是无价的。
文/貅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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