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情》第6集,闵宁村劳务输出的动员会后,许多年轻人都跃跃欲试地想要出门打工挣钱。白麦苗也不无例外。
深知女儿心思的白县长主动提出支持麦苗外出打工。
麦苗却没好脸色地说“烦我了是不是?想把我撇开?宁愿一个人过,一个人多轻松啊!”
白校长说,“你这说的啥话啊。哪有父亲烦女儿的。”
因为母亲不幸离世的缘故,女儿对父亲颇有怨言。白校长也颇感自责,一直以来,对女儿都是百依百顺。
麦苗报了名,需要找家长签字,有些拉不下脸,做了碗手擀面给父亲。白校长心花怒放,一边大口吃面,一边夸麦苗手艺好。
正在这时候,麦苗拿出同意书让父亲签字。白校长一抹嘴,马上说我这就签。
年轻人到底思维敏捷,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说不想打发我走,一下子就同意了。”
白校长欲言又止,签完字后沉默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签好字的同意书递给女儿。女儿离开后,白校长放下碗筷,望望窗外,又埋下头沉吟叹息。
老父亲的内心大概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女儿出门见世面,一方面又不忍跟相依为命的女儿分开。
帮女儿收拾行李的时候,尽管南方不冷,白校长还是给女儿装上了厚衣服。趁着女儿去拿全家福照片的当口,白校长偷偷地在女儿的毛衣中塞了一笔钱。
第二天给女儿送行。虽然全程无话,但白校长一直巴巴地望着车上的女儿。
直到客车开走,白校长忍不住举起手又半路放下。
看着客车远去,白校长默默低头,转过身,摘下眼镜。
这大概就是父爱如山,既深沉又克制。
短短的几个片段,却密集地呈现了父亲对女儿笨拙又朴实的深情。在那些格外贫困艰难的岁月,物质极度匮乏,却能够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如此强烈的关怀和生动的情绪。对比剧中的人物关系,我总能或多或少看到一些我们自己的影子,那些习以为常的生活日常和琐碎里,也藏着许多值得好好珍惜的感受。
如今什么宝贝都轻易拥有的年代,我们好像反而不太会表达爱、察觉爱、珍惜爱。大概幸福总是要跟付出成正比的,太容易得到的总难免觉得理所当然。还好时不时会有一些优秀作品,提醒我们活在当下,惜取眼前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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