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的时候,窗外一条长长的马路,常有五彩缤纷的伞在雨雾中移动,如花蕊,如荷叶,如浮萍。伞下孩子或嗔或笑,撑起初涉人生的薄如蝉翼的小伞,转动间洒落的雨珠亦是水雾般细碎的青春。
看伞,还是站在学校门口,呼涌而出的学生,倏然间化作移动的蘑菇群;有雨的日子,人们撑起的是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若站在檐沿下看雨丝悠悠地滴落,或听雨匆促地敲打水面,远处有人如弓似的疾走,偶尔有人或急或缓的淌过一洼积水,踏碎的水影缤纷交错,再也分不清何者是人,何者是伞,何者是水,何者是天。
此时的山光水色被画家锁定,感谢先人,用古老的伞将风雨与悠思揉成一片。置身雨中,感受自然的沐浴,看风自远方吹起,赶着水纹一路不停地荡向天际。裸露接受雨的冲刷,不免有一种感受苦难的悲壮。记得法国浪漫小说《基督山恩仇记》,那本书最能打动人的,莫过于那时的孩子,能够面临苦难,渴望成为英雄;那种临危不屈的意志,以及大功告成换得美人归的传奇人生能给人以绮丽的遐想……
更有《楚辞》里的渔翁,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此种隐逸与逍遥,用一顶笠帽,浪迹四方,也许依然是一种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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