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老家在心里会不时地掀起一片“热浪”。这一次似乎也不例外。
小溪干涸
似乎是一种无言的约定，其实是你我情感方面的不定期测验。彼此想念极了，就会产生相聚一次的想法。兰溪毕竟是面积小县，只要个体意志坚定，半个小时内就可以实现。而在这之前，为聚会一再推迟一再酝酿也一再铺垫，内容想更加精当些，气氛也想更加浓厚些。然后呢？先后到达目的地，真的聚在一起，所有的想法都显得浅薄，所有的主题都显得空洞无物，有时就连基本的礼数都不必遵守，却原来是“有生于无，无生于默契”。
禅修。在我身上几乎就是一种苦读和冥思。
面对年轻美丽的空间设计者，我也只有近距离的瞭望，之所以说是瞭望，似乎是大而无当，是想看得更真切一些，是飞云白，棉絮白，大蒜白，是黑眼圈，黑蝴蝶，黑牡丹，其实必须提纲契领，忽略具体细节，似乎是想从对话中听出弦外之音，却在接过话头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知会对方的意思。尤其是需要在话语世界里头，像提线木偶似的想快速拎起有价值的信息时，我竟然发现自己正处在“茫茫大海，我在水中央”的寂寞情境中而不能自拔。呜呼，生命之象可以用身体之外的物质加持，但精神层面的丰厚与浅薄，还需要在学习、交流、求证中相互转化。
事后，我对文友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你不服老不行。世界因年轻人存在而色彩斑斓，年轻人因世界多样化而更加朝气。她们一个来自梅江祝宅，一个来自义乌小商品世界。小小的头脑里有着冰雪的聪颖，而聪颖是一闪一闪的星星，传递生命永恒的脉息。脉息是精灵颤动的飞羽，飞羽是碧波无声的起伏，起伏是精神释放、携手前行的风姿，风姿是潺潺溪流的绰约，尤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虽然我无法擒拿每一朵浪花，就像无法擒拿胡则公扶杖走过的影踪，偶起的沙尘，飘过黄墙，飘过青瓦，只等四角庙宇的檐铃叮当作响。胡则公既是天帝赐封的保佑神，自然也是百姓心中的守护神。只要胸中有百姓，百姓最终为你戴上金冠穿上紫衣。山谷由此传递清官的名声，长河由此播洒亲民爱民、免除人丁税的华章。
好在近在咫尺的胡公庙，就在东山顶。而胡则之后是水阁本地人东皋心越，横空出世，终成一代禅师。他寸心沐清香，经书起浩荡，他山房共琴房，人物画、印石和诗词皆华彩。江山美丽如画，代代人才辈出。唯有淘汰一批，才能让年轻人真正拥有用武之地，也是希望之地。
陈水河整理于2022.7.15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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