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乡土的小菜,正是我熟悉的味道,比如菜苋,春天的脚步近了,青菜即将开花,摘下它的花梗,重油爆炒,就是一份绝妙的佳肴;抢在荠菜开花前,在田野里细心地寻觅,然后和些猪肉,荠菜馅油泡,是颜市的家常;江南水乡,还有些野生的鲫鱼,无比鲜美,我们把配菜称之为“和头”,蓿苜俗称草头,是再合适不过的角色;
这一杯酒,入了骨。 这一杯酒,入了骨。 这一杯酒,入了骨。还有我的最爱,大肠炒葱,对于口味重的人来说,动物的内脏永远是不二的选择;水乡少不了的自然是河虾,这一盆即使在产地也价值不菲,虾身上黑乎乎的东西俗称“锈”,这正是吃货对于衡量野生与否的最重要的标准。
这一杯酒,入了骨。 这一杯酒,入了骨。我又入了俗,一不小心就开始了看图说话,确实,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比如表弟费了很大劲才拆开包装的泸州老窖,据我所知,这个品牌的酒窖有四百年的历史,我总想着自己有没有办法抠一块窖泥下来,放在床头陪我入梦。
这一杯酒,入了骨。这世上哪有事会由得你?在颜市所谓的家里,一盆花开的正盛,我不知花名,又或许它是杜鹃的一种――我一直一直以为杜鹃是种花,杜康是个人,未曾想他们可以成花,也可以成酒。
这一杯酒,入了骨。冬还没褪尽,酒酣后我就喜欢乱窜,女同学关照我的安全,或者她想到的只是世道的不安全,我正相反,更想知道不安全的背后,有什么我们无法避过的过程,比如,漕泾河边,这些隐晦的光影。
这一杯酒,入了骨。那么你是对的,小区里,玫红的花名似乎是梅花,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说,我住在这里,怎么从没注意过有这花儿?是的,一些美在你身旁,却总被你忽略,还大言不惭地说着远方,和所谓的风景。
更别说墙角的这一抹红。
这一杯酒,入了骨。一只饥饿的果蝇还没来得及嗟叹,放下了它积攒了一个冬天的言语,贪婪地吸食花蕊的甜;果蝇空着它的肚子,忍住了一大堆抱怨的言语,在食物与生命之外,美不美只是鸿毛般的存在。
这一杯酒,入了骨。不是这样的,颜市的春天有点拖沓,母亲清晨采摘的菜苋上,依然有着厚厚的浓霜。
那么我在这里,凭着几张图,企图着,不知天高地厚地吸引着你的目光。
江南的小菜骨骼清奇,这一杯酒,入了骨,沉醉沉醉,夜色有点深,你与阳光,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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