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知性

作者: 银灯鸳帏 | 来源:发表于2017-05-13 15:10 被阅读204次

    人性讲的多是善恶公私之分,早在先秦时期孟子就提出“尽心知性”之论,孟子从性善论来提出人格修养,讲的是人在世人面前具有恻隐之心、善恶之心及是非之心,从而探讨人性的真本质,提倡仁、义、礼、智等四种善行,这些提倡人性之善的圣人多是劝人从善,为世人提供一种安身立道之说,从而受统治者冠以“圣人之道”。

    人要有仁义之心,就活得光明磊落,不需去刻意养护自己的本性,具有仁义之心的人是不会受到外界环境而影响个人内心平静的,如果一个人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而丧失自己的个性及思想,导致其行为犯错,那么说他的修养还不到火候,只凭其寡欲而从恶,在小至生活中大至政治中都可能会犯错,没有修养的人性就没有一定的人格标准、价值取向和处世准则,纵使他明白“舍生取义”之理也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纵使他清楚“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之理,也没有顶天立地大丈夫的气概,他会悖着人格甚至是常伦去行事,凭着奴性去做人,往往己所不欲也强施于人,甚至是言行与社会道德准则相悖。

    回顾历史,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历史使命感的先贤志士,他们都奉行自己的人生至理、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有些甚至是至死不屈的。而小人相对伟人而言是没有人生准则的,他们多是见风使舵、荣辱不分的小人物,有时候会俯仰权势、苟求富贵、媚态百出,这就是他们的努力,这种人生意义在他们看来是积极的,可却完全丧失了人格与尊严,在小人高唱自己的作为是可歌可泣之时,世人却可恨地在评说他们的丑恶。

    具有真善美的人可宏量吞象,而灵魂丑恶的人只是针眼心胸。灵魂丑恶的人多以物来衡量人生得失,以虚名欺骗世人之善,此类人物多是站在自己的名利之上高唱济世之道的,嘴里道是普渡众生,心里却暗藏玄机,暗地里卖弄是非,实际上是言善而行恶,实属恶之魁首。在现实中,也有一些人却忽视了自己一向的奴性,对上级的行为不辨是非,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只要有任务就接,有工作就干,纵是心里有怀疑也没有劝告和建议,好像上级就是神,所以犯下的错没有得到及时的纠正。这种奴性如枷锁般套牢人心,搞得整个团体乃至整个社会处于错综复杂中也没有人明辨是非。历史上也有些君王犯下了祸害百姓的滔天罪行,而有些利欲熏心的官员却不正视事实而只懂向显赫进言,他们在洋洋得意之际总会藐视众生,怀有一颗极其肮脏的灵魂。

    时有许多“名人”“志士”和强权富豪所关心的多是些不合乎法度的事物,纵欲使他们在错误面前却明知故犯,他们总是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卖弄富贵权势,这就是他们得志之所在,把名利看得那么重要的人,谈何不丢尽颜面而俯附权势?活得没有一点人格标准,所以有些人总会说“人前生气,人后受气”。说此话的人多是在官场混的高人,从心怀这种想法之始,他们就难以堂堂正正地做人,他们合悲忍愤、忍辱负重并不是英难的一腔热血,也不是壮士的马革寡尸精神,而仅仅是为欲昏聩一生,为官悲愁一世。这种人少了点大气凛然的大丈夫气节,多了点小人抱幸的心态。

    历史上有一个人的脾气很大,他名阮籍。阮籍有比较鲜明的个性及强烈的爱憎,他不苟合权势的言行,把自己的人格内涵发挥得淋漓尽致。阮籍对拜访他的人有使以青眼和白眼之别,在他母亲死的时候有一个叫嵇喜的人来吊唁,可阮藉作了白眼,嵇喜不怿而退。嵇喜的弟弟嵇康听说此事,便赍酒挟琴来了,阮藉高兴了,使以青眼。可见他对礼法是疾之如仇的。这个故事强调阮籍的所做所为,可是没有强调嵇喜的地位。在现实社会中有谁敢板着脸孔对上司说不呢?可是在尚儒的古代阮籍却凭个人真性情抵抗世俗的洪流。现实中许多人是伴人不办事、谋职不谋事,也有些人是在人不在理,几乎没有几个能做到对权势的蔑视和对人情礼教的解脱及反抗。在政治态度上只是模棱两可而不是爱憎分明,在处理公务上奉行个人主义、逃避主义,或是奴颜媚骨地逢迎取悦权势而不正视对错,从而丧失个人的价值观及责任感。高尚的情操和伟大的人格是爱憎分明的,并不是在模棱两可左右逢源中捞取的。

    气节不是指那些不经正道、阿谀奉承、苟求功名富贵之辈的可耻行为。如果一个人能做到不食嗟来之食,不取不义之财,不交势利之友,不在金钱与道德之前举棋不定,不在名利和人格面前彷徨不定,那么你就能活出个大丈夫的天地来了。如果不能做到以上几点,那请多读前人黄宗羲的《山居杂咏》:锋镝牢囚取次过,依然不废我弦歌。死犹未肯输主去,贫亦其能奈我何!廿两棉花装旧被,三根松木煮空锅。一冬也是堂堂地,岂信人间胜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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