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又到了回家的时候,早早的就把票买好了,在外面奔波了这么多年,成就了无,但这个环节似乎又必不可少,说实话,回家的感觉并不是特别兴奋,但是又不能不回,记得前年时,我过年没有回家,后来听姐姐说,父母哭得厉害,其实我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完全能够照顾自己,也许是出于一种亲情的思念才如此,而我又见不得女人哭。记得小时候,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妈哭得很厉害,嘴里总是念叨着“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个没妈的孩子了”,这句话让我听着无比心酸,只能和姐姐尽力安慰,不停的说“不是还有我们嘛!”
每次回到老家,午夜梦回时,经常能想起小时候的土坯房,尤其是院子里的老槐树,就在我的窗外,而我的书桌就在窗旁,下雨的时候,只要不是太大,我总是喜欢开着窗子,凝视窗外,一边闻着槐树花和泥土的那种芬芳,一边享受着细雨扑面的感觉,精神总是为之一振。记得当时问过大人,这种槐树叫洋槐。我喜欢它的花朵,一簇簇一串串的白,因为好奇,我还曾经吃过,有一种淡淡的甜,听说还可以泡茶。
有一天,我们家建了新房,这棵老槐树被砍掉了,当时哀求大人能不能留下它,让它活着,但我这个小孩的话又无法阻止,结果无比遗憾,心中戚戚然,日子一天天过去,对它的感情却依然很深。有一天,突然我在被砍伐的老槐树的根部发出了新芽,内心无比欣喜,又有一天,放学回家后,老槐树的根部突然封上了水泥,它终归还是死了。
初中时读过鲁迅散文集《野草》中的《秋夜》,开篇中说:我家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当时很不理解,大师就可以这样写作?现在总算理解了,看似无聊的一句话准确的描写出了秋夜的孤寂和落寞。闭上眼睛,你仿佛就能看到一个落寞的人、一个孤单的人,一个无奈的人。
光阴真是种恐怖,它是那么漫长,那么快。岁月如刀果然不假,每次回到老家,看着泛黄的照片,小学的、初中的,脸上似乎还有些稚气未脱,喜欢那些旧光阴,泛着淡淡的黄和苍苍的绿。童年时爱去的几个地方,还带着记忆,即使说旧地重游,心境却早已大不相同,同样的面目却看得我心里一惊一惊的。太快了,快得没有来得及在改变之前看望它们。就如那些青葱的岁月,还有那些岁月里忙忙碌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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