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我焦虑了,这种状况许久没出现,我很不舒服。
起因是一件不由我推进的工作,因为我顶头上司出差,突然压在我的身上,由我带一位同事完成,而且第一轮溃败,返工重来。
很明显,我和领导对这件事的理解差距巨大,但这件事又不是随便可以应付的,曾经一位同事研究了一整年才搞明白、理清楚,我又何德何能用一个晚上几个小时把它完成。
焦虑来自我对自己的不确信,以及对可能出现的批评的恐惧。
当时还有一个危机,修改当天需要报送材料,晚上九点同事第二稿给到我,我在家里开始修改,已经是十点多。
从研读稿件到修改完成,直到深夜。
我发现,这件事并没有我想象的复杂,涉及的领域也是我之前研究过的,事情的现状和发展态势都明白,只是下步工作不知道领导们愿景如何。
也就是说,不论如何这份稿子写不到好处了。我看清了自己能做的,不能做的,所以你结束工作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给同事看了自己的修改内容,让他借鉴——我还没有底气让他全部沿用,但他似乎接受了修改意见。当我们再次和领导汇报时,领导只是提出几个修改点,算是勉强过关。
在整个过程中,从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到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到放下无谓的挣扎,到直面压力解决问题,虽然过程难熬,但对我无疑是一次演练。
以后我会越来越多担纲工作,遇到不可预知的压力又没有外援,我只能靠自己。我需要更多的勇气,面对陌生的领域和新的工作要求。
这样看来,工作也不仅是工作了,而是格斗场、比赛地,当然,是属于我自己的。
另外,面对自己能力和领导期待的差距,我会更加清醒地对待,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有必要伪装自己知道,那只是徒劳。
这件事还让我反思了亲子关系,为何有时会陡然升起焦虑,大多是不愿接受现实,比如说孩子可能上不了好高中。
其实心里清楚,不是每个人都能争取到优势教育资源,我也是泥泞中滚出来的,高中没上完,大学成年后才摸着门,但又如何,我现在很好。
不接受,是对图景破灭的不接受,是徒劳的挣扎,是彼此折磨的过程,只有接受才能看清现状,找到解决的方法,才能直面可能出现的结果,让可能出现的结果呈现更好的一面。
把自己做好,不去影响别人,已然是最好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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