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一个非标准的吃货。为什么叫非标准呢。我具备吃货的情操,比如特别舍得再吃上花钱;经常性的犯馋;总喜欢请好友吃,单纯品尝饭菜而不谈利益。但我从来不会花时间为了排队吃一家网红菜,另外从我的体型上,也对不起吃货的标准,我饭量不大,现在也还算自律,所以不是很胖。现在我还在持续锻炼中,本年的目标是练出6块腹肌,先上个自拍,到时候再来对比!(坚持能看完文章的有惊喜)
昨天晚上下班,我就犯病了,特别想吃点东西,但不知道吃些什么。当时是晚上九点多,听说某人买了橙子,才勾起了我的食欲,也勾起了我的回忆。我仔细想了想在我33年的人生中,都格外期待过哪些美食。
记忆的最远处,大概是刚上小学的时候,那时我最期待的美食,是学校食堂的肉龙。九十年代初的小学食堂,还有些计划经济的影子:食堂只提供午餐,月末老师会统计下个月在学校用餐的情况并收缴饭费,不能在月中增加用餐的人员。吃的东西,也是大锅饭,每个人定量,不多不少。我记得学生如果订饭的话每月的饭费要60块,老师则要少一些。我从来没在小学的食堂定过餐,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家离着学校实在太近了,走路不到五分钟;另一个原因是我的父亲是一名厨师,手艺精湛,但收入很少,在一家国企背景的酒店工作,60块的饭费对于一个月挣300的父亲,确实是一笔很大的挑费。所以我每天中午都是回家吃饭,基本上都是前一天的剩饭:将昨天吃剩下的菜混在一起配米饭吃,我们这边叫折箩。再好吃的饭菜也会吃腻,何况菜过了一夜混起来并不好吃,所以食堂每周二的肉龙就成了我的心头好。我记得每到那个时候,在食堂吃饭的同学,都会跃跃欲试等待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第一时间充到食堂,去抢两个稍微大一点肉龙,然后回到教室围坐在一起比较谁的肉多,抢到个大肉多的同学还会分享经验,其他人只有羡慕的份。而我连羡慕的份都没有,每周二,我都会晚点回家,就为了闻一闻肉龙的香味,然后在大家的欢笑声中自己回家。后来,我也跟爸妈说过想吃肉龙的事,爸爸笑着说这又有何难,我终于在家里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肉龙,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吃。我想,学校食堂的肉龙一定是魔法,才会让我的小伙伴们这么开心。终于,我整个小学生涯,也没有吃到食堂的肉龙。后来我才明白,并不是家里的肉龙不好吃,而是少了小伙伴在一起的快乐,我吃的肉龙里是孤单的滋味,而他们多了友情。
第二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麻酱面,用芝麻酱、蒜汁、花椒酱油拌面。在我家这边,麻酱面是一种挺普通的家常吃法,不过我家之前从来没吃,是我将这种吃法引入了我家。当时应该是小学五六年级,我妈妈的同学岳姨一家,搬家到了我家附近,跟我们做起的邻居。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从小到大,我的玩伴几乎都是女生,所以我不怎么喜欢出去玩,基本都是躲在家里看书,出去玩就是踢球,跟各种不认识的比我大的孩子们踢,因为我球技出色,经常用小技术羞辱年龄比我大的孩子,再加上我比较倔,男生都不是很喜欢我,我是缺少一个同年龄的男性玩伴的。岳姨家的孩子H,跟我年龄一样大,白白净净,很会说话,特别讨大人的喜欢,我妈也乐于我们在一起玩。对于H本身,当时的我是不太喜欢的,因为H有点娘炮,不喜欢踢球,学习成绩也特别差,不过他爸妈允许他玩游戏机,大概是我们能成为玩伴的原因。我们经常一起去他家玩小霸王,然后去我家吃饭。他父母也很喜欢来我家做客,因为我爸做饭好吃,待人热情,每次他一家来,我爸走做满满一大桌菜,我也乐得沾光,毕竟好吃的东西留给客人是我家的’光荣’传统。只是一次,我爸妈不在家,我才在H家吃了一餐午饭,就是麻酱面。我是个边界感还挺强的人,虽然只是小学生,但也懂得爱吃的东西不能吃太多,毕竟在别人家。回家才跟我妈说今天在岳姨家吃的面特别好吃。我爸妈被我的形容惊呆了,作为厨师的孩子,竟然在别人家吃到了难以描述的美食!这对我爸的职业尊严发起了严重的挑战,不过我还是很羞愧于他们去问岳姨给我吃了什么珍馐美味,我不想给别人留下一个馋猫的印象,小小年纪的我也是要面子的。最终我爸妈的好奇心战胜了我的脸面,岳姨听说我爸妈的疑问,哈哈大笑:你们两口子是讽刺我没给你家孩子做好吃的呀,就是一碗麻酱面。我爸妈愕然,始终想不明白吃过这么多好吃的我为什么会被一碗麻酱面征服。不过最倒霉的就是我了,我爸妈用一个月吃10顿麻酱面的频率彻底粉碎了我对这种东西的喜爱,也再没有感受到第一次在岳姨家吃麻酱面的滋味。我想,大概就是一种新鲜感,成年之后,我也总想起麻酱面的故事,逐渐分清了哪些东西是新鲜感作祟,哪些是我真心想要一生拥有的。
接下来吸引我的印象深刻的‘美食’就是家门口的炸鸡架子。这些东西兴起的时候,我已经上初中了。我生活的城市,中学也都是走读的,学校距离我家骑车半个小时,每天晚饭前我爸妈用一个铁饭盒给我带饭,到学校后,把饭盒放到一个长一米,宽半米的铁筐里面,那里面塞满了带饭同学的饭盒,带饭的同学则每两人一组,轮流负责将铁筐放到一个巨大的能容纳整个校园饭盒的蒸箱里面,然后午休的时候再把铁箱取回来,大家会根据饭盒的形状来区分自己的午餐,当然免不了拿错的时候,不过大家从没因为拿错闹矛盾,因为这么蒸出来的东西要多难吃有多难吃,不管放进去是什么珍馐美味,出来都是一滩烂泥毫无食欲,既然都是泥,吃谁的都是吃。也经常有同学都吃完后,才发现吃的不是自家饭菜,我们也经常感叹学校的蒸箱比我中学的教育方式还厉害—不管你是啥人才进来,出来都是傻逼。所以我中午经常蒸了饭但是不吃,后来干脆不蒸饭,因为这个事我还被班上的女生羞辱。起因是我自认为不蒸饭了,我就不用轮流去抬铁箱了,毕竟抬铁箱的人员安排是自发组织的,没有一个固定的排班。大概在我已经两个月不蒸饭的时候,中午踢球回来的我,被我班的班长在大厅广众之下骂:LL你是不是个男人,让一个女生帮你中午抬饭。我班的班长是一个留着广告我爱拉芳的齐耳短发的皮肤白皙的大脸女孩,而且从这个事上来看非常有正义感。我羞愧的反思自己哪里做错的就不像男人了呢。没等我想明白,班长就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知道了一个男人应该始终如一,你蒸过饭,哪怕一次,你就要抬一辈子铁筐!当时似懂非懂的我当时只能悻悻跟我的班长说:管你屁事。后来的我确实也检讨过自己的行为,最大的问题是在我不蒸饭的时候,应该找到相关人员(很可惜,当时我班的相关人员跟现在工作中接触到的某些‘相关人员’雷同,关键时刻都是找不到的)告知此事,从此不再抬饭,也理直气壮了。结果就是我再也没在学校蒸过饭,也没抬过铁筐,班长也没再理过我。
跟鸡架子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特别喜欢吃带骨头的东西,比如羊蝎子。羊肉其实我不是很喜欢,有点膻味我就吃不下去,但唯独羊蝎子,特别喜欢。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在我奶奶家的小院,我的大表哥W从一个回民卖羊肉的地方买了点做熟的羊蝎子,我和我另一个表哥Z一人分了一小块,我俩吃完上面可怜伶仃的一小点肉之后,竟然拿着骨头舔了一下午,还眼巴巴的盼望W再给我们一人一块。这可能就是舔狗的最初模样,很难想象我当时怎么拿着它过完一下午,上厕所时咋办?后来我爸看我这么爱吃,偶尔给我炖了一大锅给我解馋。不过当我有钱了自己会做饭了,我就经常在我家门口的熟食店里买或者自己做,终于我把羊蝎子吃顶了,大概几年了,我都没再想吃过,偶尔吃两块也会腻。同样的,我吃肥肉就吐,据我妈说也是因为小时候吃多了。我想人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你的身体会知足,会知道克制,知道过犹不及。但人心不会,拥有的越多只会让你越来越贪婪,贪婪会带来灾难,我们需要学会保持克制。
后来我也尝过了更多的美食,从中也品尝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关于吃的话题怎么也说不尽,就像人生,总有一些道理是我不明白的,我也会慢慢品味。
以下是吃货的另一个形态,哈哈哈。
反正没人看我的文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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