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爵如花
图源自花瓣网2018年4月30日 星期一 天气:多云
-01-
毕业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是找人聊天,却找不到任何开口的理由。
是每日响个不停的群聊天,有天突然变得无比沉默。
是想你的不好开口。
是淡淡的遗憾不曾溜走。
是这一散,就再也聚不齐了。
-02-
当一张张凌乱的桌椅重新摆放,一一恢复成初遇时的干净利落。
当那一层层人潮涌动的楼道,随着脚步的渐次离去后,又再次重归当日报到时的安静祥和。
我们都深深地知道,自己终将是要跟上前人逝去的背影,要轻轻地来,悄悄地走。
那年毕业的我们,总以为临近分别定有许多说不尽的话题如鲠在喉,倘若不向谁倾吐,必是压抑不快的,可到头来终究是场不动声色的自欺欺人,最终我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口不言。
唯有相机快门迅速按下的“咔嚓”瞬间,我们都被定格成了人手一份的胶底相片,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告别了我往日里的青春,告别了与我朝夕相处的可爱的人。
而这一转身,任谁也猜不透会是场彼此失联的旅程,相遇,几乎是种奢求。
-03-
在上大学之前,我短暂的青春里是由三套校服勾勒成的七彩画卷,他们分别是小学时期的“小黄人”,初中阶段的“蓝精灵”,以及高中里的“黑红白”。
以前,对它们是深恶痛绝和十分讨厌的,因为它们的存在,我几乎没有机会着装自己的衣裳,自然也就少了开口购买新衣的理由。这成了我当时埋藏于心头的郁郁寡欢。
现在,对它们我是十分怀念和倍感珍惜的,因为它们的每一阶段陪伴,都不离不弃的默默记载着我的成长和青春的流逝。
我回不去的每寸旧时光里,不管是喜,是悲,是笑,是怒,都被无一例外的真诚缝合进每块布料里,被那年光景里的余晖印刻成了永恒。
-04-
在家,我会偶尔心血来潮地翻箱倒柜搜索着它们存放的“根据地”,一旦搜查无果我会格外的焦虑和心急如焚。
问及母亲,当被告知它们已经被整理打包好即将送至亲戚家用于穿着务农时,我的心情都会不由自主的沮丧和失落。
它们积攒了我数年青春里的珍贵,最终竟落至随人务农的下场,而非束之高阁被永久收藏,我认为这是对我曾经历过的青春的一种大不敬。
无以缅怀,何来青春?
母亲说,你都毕业了,放着也不穿,搁置着也是碍地方,送人还可物尽其用,不算亏损,也是美事一桩。
是呀,校服有天彻底脱下,便是再也无任何理由和机会重新穿起。
既然无法再拥有,又如何敢挽留?
但是,倔强的我,还是不肯放弃,在我的极力恳求下,终于还是获得母亲的应允,拾起被遗落在外,未来得及装箱打包的“幸存者”进行保存。
每当触及它们的“肌肤”,抚摸着往日汗水浇灌出来的点点背上黑渍,都犹如触电般,一股股暖流激湍流入心窝。短暂的旧日时光片影,断断续续地在心涧汇聚成波涛汹涌态势,缓缓推及至眼前浏览。
如果不能在岁月匆匆脚步里获胜,便只能在古稀记忆里倒戈逞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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