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

四天前晚上，我吃过夜饭在晒场上信步走着。忽然看到大门口西墙边倚着一对灰白亮点，镶在黑幕上一动不动。我猜是只猫，村里野猫不少，夜饥了来觅食了。

我盯着看了会儿，那对眼开始动了——果然是只猫——夜幕在它身后褪开，轮廓与姿态显了出来。它步入晒场的灯光下时，心里一突——好瘦一只猫，一张尖嘴像小猴的脸，左边腹皮贴着右边的，背上毛发落半，露出嶙峋脊骨——好可怜一只猫。

“是我家老猫。”奶奶在一旁说，“日内就看见它家来了。这惹瘟好几年不曾家来。”

我不记得我家老猫啥样了，奶奶记得。她说这个猫在我家里已有十五六年，前年间看不见它了，以为不晓得在哪儿死掉了呢。

我问这两年它如何过的，去了哪儿过的？奶奶说，老猫很能打食，会捉虫儿吃，有时候会捉田鸡，她还看见它捉过麻雀儿呢。

奶奶又说，以为老猫早死掉了，这瘦筋瓜！还蛮可怜的，日内看见它，喂了它条鲫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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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通关了《女神异闻录5 ペルソナ 5》对那个口口声声强调“吾辈不是猫，是人类”的摩尔加纳很有感触，很想也有这样一只猫啊。于是查了些资料，便找到了夏目漱石的《我是猫

》这本书看起来很有趣味，可以打发长假。恰好几天前看到小时候的老猫回家，觉得很有感触——我们村间乡下的猫并非宠物猫，它的地位卑微，常被我们忽视和厌烦，与《我是猫

》里的主人猫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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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内：土话，白天里

* 惹瘟：土话，对家畜家禽的厌恶称谓

* 家来：土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