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正值春天,但由于连日的春寒,却让人感觉不到春天的暧缓之意,反而却让人晃忽于秋意深深中,恰是这般的天气,却也让我想起了发生在秋天的一则故事,那或是说“似梦非梦”,然而,那真真的实境却也是从童话中生来的大悟,故而,好生的清醒了一大阵子,也将近把它想了一个底朝天,终是不够清楚的记着,于是,便把它再写成这则,以便常常的叨念着,好慢慢地让一切天道公平着的理念去追讨,这样心情也就平静了许多。
那年,秋风刚刚地吹进了大山深处。清晨,一层清霜薄薄地挂在草尖和树叶上,寒风让秋叶落了一层又是一层,山间的小溪也流的缓慢了许多,北方的秋天,大约就是这样来到的。山里的人将成熟的果实都收到了仓里面,为得是冬日里好生的过活,山中的动物们也是这样,松鼠也急着将成熟的松果运到自己的洞子里,以便冬天大雪封门时好有个应急的口粮,黑熊更是先做好了准备,它们将自己养的胖胖地,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安安稳稳地冬眠去了。但也有一些却不需这样,那便是野兔,它们宁愿迎着冬天的风雪,在饥寒交迫中啃着草根树皮,甚至饿死在雪山深处,也不愿多动一点心思,且得过且过,它们以为生活的基本路线就是食食则旺运,生生则旺族,什么爱与恨呀,真与假呀,美与丑呀统统地不设准则,它们的精神世界就是靠山吃山,有树靠树,生一天便眼大毛长目光短,活一天便嘴尖皮华腹内空,当然,它们也有好处,就是肉特别鲜美,野狼尤为喜欢。
一天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早晨的寒霜还没有完全退去,山林里冷冷清清,林中的一对野兔正在一棵大树下,紧靠在一起消寒闲聊。女兔子说;“今天真冷啊,今冬会不会比去冬还冷呢?”男兔子说;“好多年了,还不是都那样,没什么大冷的,忍一下冬天就过去了。”女兔子说;“孩子们的家不知道安好了没有?山的那边草木不知道多不多?能不能够它们一冬之食用呢?”男兔子说;“一切听天由命吧,我们还不是这么过来的吗!管它呢,吃饱一天是一天啊!”两只兔子正在闲聊着,忽然,听到天空中一阵骚乱,仰头一看,呀!几只大雁从天空上坠落下来,两只兔子吓了一跳,待定下神来时,见是一只大雁左翅受了伤,其它雁儿护卫着伤雁下来,于是,兔儿问雁;“汝天上舞翅,高处流动,地下无有可及,何故左负创疾?莫非动作过激,闪风了吗?”雁说:“非,途遇不测,着暗险,避不及,伤翅。”兔问;“天上多险吗?”雁说;“天上风寒流急,险自无声处,多亦。”兔说;“尔与我等,同为以草为食,地下安稳,何故天上受累博险,自讨苦吃?”雁说;“虽同为食草,但与尔却不同,尔冬食干腐夏食鲜,干腐毫无趣味,雁不食,雁只求鲜活,那怕一时也要清新呢,高处虽寒,但愿博击,生命于斯快活,于是生命不抵于快活。”兔说;“冬日冰封万里寒,何处有新鲜?”雁说;“只要迎着太阳走,就一定能找到春天,春天就会给你带来新鲜。”兔子听了默语,只在心中想,雁痴呀,如何生命不是一生呢?几日后,雁伤痊随队离去,兔又笑一阵,笑雁呆痴固顽,不懂得受用天来之物。
是年,雪甚凶,覆树半程,天极冷,冻折玉树,兔不得食,不能耐久,双双毙命。春时,雁来,兔雁不得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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