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在烟台过的,而且是一家三口,首次在外单独过大年。
在窗外络绎不绝的鞭炮声中,猪年欢喜而至。
每逢佳节倍思亲,与妻儿吃过全素的年夜饭,又不由得想起儿时种种。
所以,翻出2017年春节发表于未来网的文章,再次心情激荡。
《爆竹声里话新春》——一个70后的东北年味儿记忆
包饺子,看春晚,享美食,话家常……
一家人团聚一起,在窗外鞭炮(爆竹)声里,迎来农历狗年的到来。
对于“70后”来说,儿时的春节回忆当然就是吃和玩。
能吃点儿什么?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是父母在春节前最想解决的问题。
对于居住在东北一个叫永顺的小镇的我们来说,冻梨冻柿子真是好东西了。
过年最好的蔬菜是冻豆角、冻黄瓜片、冻辣椒片,大白菜、萝卜都算新鲜菜呢。
走亲戚拜年,讲究的是两盒礼,至尊版的是四盒礼:蛋糕、白酒、白糖、罐头。
那时的孩子,有很多好玩的。踢毽子、嘎拉哈(四声)、滚铁圈、弹玻璃球、抽冰尜,坐爬犁……
找到一个空罐头瓶,用一尺多长的小木棍,系绳联上罐头瓶,里边放个小蜡烛,就是一个极简版的小灯笼。
在雪夜里提着灯笼,拉帮结伙到邻居家去拜年,大多能获得一把瓜子或几块糖。
自家大人给的压岁钱,也就几个钢蹦或毛票。
女孩子穿着家长给买的新衣裳,蹦蹦跳跳,喜欢的不得了。
男孩子,其实更向往那些200响或1000响的小鞭炮。常常口袋里还揣着一把摔炮,准备吓别人一跳。要是有二踢脚、穿天猴、魔术弹那就更美了。
那时,邻居谁家鞭炮声响的久,就说明这家有钱,或舍得花钱。
因此,就有一群群大孩子,跑来跑去看鞭炮爆裂的火光,听那震耳欲聋的声响。
甚至第二天,还会在爆竹纸屑堆里,翻找那些“哑炮”,然后聚在一起点燃,过下瘾。
后来家搬到了市里。第一个年三十,就让一家人惊叹:相比于小镇断断续续的爆竹声,城市的鞭炮声无比猛烈,竟然持久到了后半夜。
由这鞭炮声,一家人不禁对城市里的生活,充满了信心。
随后每个春节,父亲都像顽童一样,提前给我们准备鞭炮,很多样式的,而且年三十晚上都和我们一起燃放。
年三十晚上,初一早上,初五早上,正月十五,家家都放鞭炮。
呼吸着空气中的辛辣的硫磺味儿,还觉得挺好闻。
渐渐的,孩子们长大了,对过年有自己的方式:找同学串门,找同事下棋、打扑克。
到了年三十夜放鞭炮迎财神的时间,还需要动员:你去放鞭炮吧?要不你们一起去?
还是惯例,戏说每一年的鞭炮声大小,与人们收入,与城市甚至国家经济的关联。
围坐电视前看春晚,依旧是最重要的事情。有些节目的流行语,常常流行一年。
电视不再是稀罕物,从黑白到彩色,越来越大,越来越薄。
再到后来,到一个新的城市生活,自己也有了孩子。
当七岁儿子趴在十五楼的阳台上,看远处的烟花手舞足蹈,听着阵阵鞭炮声尖叫,我不由得想起了儿时的春节,儿时的鞭炮。
看着富丽堂皇的狗年春节晚会现场,又想起了14寸黑白电视里的春晚。
有了无所不能的手机,低头一族开始蜷缩于沙发上,吃饭也需要呼来喊去,常常有老人面对低头看手机的儿孙动怒。
由此说手机聊天与红包毁了春节、淡了亲情,也不无道理。
现在很多年夜饭更加丰盛,很多家庭还在饭店预定。面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提起筷子却没了胃口。
人们不再烦恼该吃什么,而是更加注重亲情的维系,更加注重过度燃放鞭炮造成的环境污染。
所以,北京等城市陆续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虽然少了点标志性的年味儿,但也受到人们的普遍认可。
我也有好多年的春节不放鞭炮了。
不知不觉中,这几年,鞭炮声好像也小了很多。
时光荏再,物是人非。早期春晚常露脸的演员有很多不在了。家里老父也过世近三年。
曾经那段以春节鞭炮燃放声音长短,来评价百姓生活水平的年代,已经过去了。
因为匮乏,所以珍惜,所以记忆。
因为富足,所以取舍,所以感怀。
大年初一,与在京老友线上聊起春节,自然勾起了这些关于鞭炮的年味儿记忆。
…… ……
年味儿,如同老酒,越久越醇香。
亲人们,情牵梦绕,天涯海角难相忘。
交通越来越便捷,亲友相聚缺越来越少。
春节,勾起了儿时记忆大年三十,带孩子去海边,解救了几只海星和蟹子。
春节,勾起了儿时记忆大年初一,去千年古刹蛤垆寺,祈福。
大年初二,从烟台开车去青岛,给两位姑姑拜年,与四位表兄弟欢聚,四个小孩子也都屋内屋外窜来窜去,欢腾不已。
此刻,已返回烟台家中,休息了两小时,再打开笔记本,写下这些文字。
并轻声祝愿一句:朋友们,猪年大吉!
春节,勾起了儿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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