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节气后,冷了一阵的天气突然间回温,母亲家住一楼,又是地暖的始发,打电话来说家里室温26度,热得快赶上盛夏了,那天我特地看了看我现在家里的气温19度。
一面开玩笑说,这暖气费交得值了,一面不得不感慨,同一个地区,热源的始发地相同,热度不径相同,甚至有天壤之别。
而冬夜,也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开启了。
冬至前后,夜也是一日较一日长了,每次下班时,天几近麻黑了,班车一路急驰,夜色也就越来越浓,坐在前排,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刺眼的光照穿过暗夜时,尤其醒目,要是遇上红灯或堵车时,一长串都是尾灯的红色,场面也相当壮观,一闪一闪的红灯较白炽灯更添了色彩。
远处,遥远的街灯,还有楼宇边上闪耀着的霓虹灯,更是各是各的风姿,各有各的绚烂,最喜欢一闪而过时晕黄的路灯,柔和的光将两边树的影子,人的影子都罩在一处,来来回回地自成一体,有种中世界油画般的感觉。各路口的彩灯则以瞬息万变的样子示人,红的耀眼,蓝的冷艳,橙光的明媚,还有黄色,绿色,逐一登场,目不暇接地看着前方会有一种恍惚,仿佛置身的是一场盛大的灯光秀间,任凭那些此起彼伏的灯带灯海包绕着,拥簇着,最后连车连人都没淹没在城市灯的海洋中了。
我就是踏着这样的灯光走在归家的路上的。
穿过人行天桥时,头顶着夜空深邃的蓝,一轮月儿挂在树梢,桥下更是盛大,快速路上车水马龙般车流川流不息,人站在桥上,与天与地皆组合成风景,心里怪美的。
再穿过小街小巷时,时不时传来叫卖声、吆喝声,孩子们的打闹声,主妇们的搞价声,还有油炸串,烧烤摊点人们边等边嬉戏打闹声,声声悦耳,又将人拉进了颇有烟火气息的氛围中,靠想象体会不出其中的温暖和热闹感,只有身在其中,嗅着辣味,酱味,油香,蒜香,各种声音与味道交织时的那种感觉,你才觉得只有到了这里,只有周身布上这些味道,才能将人们无论是白领还的打工人,无论是学生还是上班簇都归总到食人间烟火的这个点上,落停在这上面时,其实心里就踏实了。
采取顺便打包一通后,起身朝家的方向时,就开始惦念远处灯可暖,粥可温的时光,脚步也不由得快了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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