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沙，一粒沙
“在我把自己交还之前
我还有一段很黑的路要自己摸索
他们早就借走了我的蜡烛，我的柴火
此后光明刺破的空洞里我先看到一粒沙…”
在穿越沙漠之前
我还选过一匹骏马为旅友
他目睹我在呼唤风让我成为风的过程
可我就不曾握紧过他的缰绳。
骆驼
我穿越不过的沙漠藏进了你的驼峰
你厚实的宽趾
以及你在指引我前往绿洲以先
还送给我的鹰隼
借此我听清了大漠呼唤旅人的语言：
所以我要成为风
我要成为风！
直到远方某处突然的温柔呼喊
将我带回世界的一隅沙漠当中
在我成为温柔的风之前
你还借此教会过我大漠的语言：
譬如融入黄沙的星星，雄鹰摆开的方列
那些被破解开的语言
构筑了我自己的语言
去听听沙漠吧
听听骏马和骆驼穿越它的区别
听一颗绿洲的心脏
是不是饱含柔情的水声
随沙漠迁徙的骆驼啊
我不必期望你的沙漠处处有绿洲
只希望你走的沙漠可以一直为沙漠
在我成为风以后
我将融入你走来的那个世界
倾听那些旅人的秘密如何温柔；
你借沙漠做的譬喻筑成了我
所以在我回归沙漠承载风尘以前
我都无法把自己交还放入你左右
“一粒沙，骆驼
一粒沙一粒沙它筑成了宇宙
一阵风，一场光明
它们交替地出现
美丽便填满了我的世界。”
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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