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一个姑娘,她的面目早已被时间洗刷模糊,只记得她披着很多层轻纱,迎着猛风大跨步奔跑。轻纱在每一次脚的跨越中飞舞到空中,最后挂在树上,浸入河中,散在灌木。
她一路奔,奔到了崖边,那太阳初升,光芒四丈,浪花拍岸,声音震耳,她没有停,穿着仅剩的一身仿佛用野草浸染的青绿色棉麻裙。她的目标很唯一,刺眼的光芒没有逼使她闭上双眼,震耳的浪涛没有让她的行动有一丝和缓。海边传来一声微小又极可分辨的声音,是风割衣帛,是物落水中。
黄昏了,树上的纱是鸟儿勾勒出大洞小洞,河中的纱被枯枝勾在岸边,留着动物踏上的深浅泥印,没人在意灌木上的纱去哪了,更不在意是什么带走了它。洁白的不再洁白,泥泞的污水,廉价的仍然廉价,终其一生没有结果,崖边有着微风带着海的咸腥味,波涛的浮沉是海的哀号,四周无人,一切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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