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将万花映像与胸中丘壑倾泻为笔下春秋的过程。小说家擅长以时代为坐标轴上演一场纵横捭阖紧锣密鼓的大戏,散文家则淡描疏写述尽平生意。
而对于柴静这类新闻工作者,写作既似刻意的抽离,又如谦卑的朝礼。
普利策曾经说过:“国家就像一艘在大海中行驶的船,记者就是船上的瞭望者。”为了把这人间看的更加透彻,新闻工作者必须置身局外,冷眼看众生;但为准确感知世界的神经冲动,他们又不得不混迹人群当中,怀揣一腔热血,企图在无边的黑暗里凿一束天光。
《看见》是一本带有自传体特色的文集。它既是柴静奔波十年的踪迹留痕,亦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中国社会动荡年代的缩影。
柴静在首章即追忆二十多岁的自己对新闻事业最初的信念——当亦师亦友的陈虻问她:“如果你来做新闻,你关心什么?”她说:“我关心新闻当中的人。”
与一些扼紧时代咽喉的文学作品不同,《看见》无意载录波澜壮阔的岁月变迁,也极力避免矫揉造作的陈词滥调,仅凭着四两拔千金的韧劲叩响缄默不语的灵魂,试图从纷扰的流言中描摹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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