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与陆小安、赫华的头发都弄好了,艳妹几拿出一大堆发饰给米米与陆小安配着。
突然外面很吵,大家纷纷跑到门口去看,只见很多学生排着队,举着横条,喊着口号:
“抗美援南!”
“中国不可欺!”
……
赫华问:“游行!什么个情况?”
艳妹几马上打开电视,央视在报道: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遭到袭击,造成3人死亡,20多人受伤,馆舍严重毁坏。
艳妹几又换到香港台,只看一个美国领事管前被愤怒的学生、民众包围着。武警们排成前后两排,阻拦着人群冲进去。人群用鸡蛋番茄甚至砖头,石块向里面丢去,让赫华他们捂着肚子在笑的是:有人在喊着:1——2——3——投!愤怒的人投出手中的东西。而几乎同时,武警们整齐的蹲下,反反复复,那么统一,那么默契。
歌帅捧着一大把花走进来,兴奋地说:“看到了没,大游行!”
“开战吧,是时候打倒美国帝国主义了。”赫华跳起来说。
“你去死吧。”歌帅说,“中央领导人像你一样爆脾气,早就世界大战了。”
“可惜他们都像你一样。”赫华摇着头,坐下。
歌帅将三朵白莲花递给艳妹几:“送给你!”
“哇噻,真被你找到了,我记得前面那家花店不买这种花的。”艳妹几笑得像花一样,“还真是第一次有人送莲花给我,谢谢!”
“我也要!”陆小安说。
歌帅从一大束玫瑰花里挑了一朵出来,递给陆小安。
米米说:“那我呢?”
“你也喜欢的花呀!那全给你。”说完,歌帅把手中的整束花都举在米米面前。
米米接过说:“第一次收到红玫瑰。”
歌帅把剩下的钱还给艳妹几,又对米米说,“你得还艳妹两百块。”
“这么贵!”米米掏着钱,说,“等下思俊不还钱给我,他就死定了!”
“对了,还有理发的钱。”歌帅转头问艳妹几,“多少钱?”
“一人……三块,总共十二!”艳妹几认真的说。
赫华哈哈地说:“艳妹几,你就不怕我们天天来。”
“欢迎哦。”
米米给好了钱:“那么艳姐,我们走哦。”
艳妹几说:“以后要剪头发,一定要来找我哦。给美女剪头发,好像是艺术家在创作。”
“你的艺术品是歌帅。”赫华说。
米米推了赫华一下,与陆小安说着谢谢,离开。
歌帅、赫华、米米、陆小安在街上走着,时不时的听到街边小店里,围着电视的人群在情不自禁的吼叫着“打倒美国,中国万岁”的口号。
走到一家麦当劳面前,歌帅与陆小安停下了脚步。
“怎么啦!”米米问,“饿了?”
陆小安说:“去吃麦当劳,我请客!”
“哇噻,小气鬼请客,当然要捧场。”赫华说。
几人进了店,今天这店里很冷清,不用排队,陆小安很快就端着套餐过来,可刚坐下,几个人就冲进来,对他们吼着:“抵至美货,抵至美货。”
赫华拍着桌子叫道:“他妈的,你们早点来会死呀,让我们白花钱。”说完,用薯条投打那些人,看着那些人狼狈逃走。
方秀米对着汉堡笑着说,“我们要不要抵至美货?”
“抵!”陆小安话刚落声,一块砖头砸了过来,幸好那玻璃够厚。
歌帅看到外面很多人手拿着砖头,望着这边,边说“快走!”边护抱着身边的米米,冲出了麦当劳。
赫华与陆小安刚跑出来,这家麦当劳的玻璃墙就被打破了。
“好险!”歌帅拉着米米的手跑着。
米米捧着那束花,望着歌帅,眼睛湿湿的。
酒店里,大家或兴奋、或气愤地谈论着游行的事。
歌帅来到秦超全办公室,看到秦超全正捏着鼻子对着电脑上发呆。
电脑画面看到一片绿色,歌帅说:“跌又不关你的事,你不是空仓很久了吗?”
秦超全点着头说:“我现在想的是不是应该建仓。”
歌帅皱起眉头:“这种行情下建仓?”
“别人恐惧的时候,建仓的时候就差不多到了!”秦超全嘴角落出一丝贪婪的笑容。
歌帅轻轻的点着头:在股市里,秦超全绝对是个高手。
秦超全揉着太阳穴说:“下班时间到了,你下班吧,让我一个人再想想。”
歌帅走出来,在大堂看到米米与陆小安正伸头向外面看着,问:“什么事。”
方秀米指了指外面,歌帅看到思俊捧着那一大束玫瑰正拦住李红梅。他想不到的是,李红梅竟然收下了这个门童送的花。
方秀米又指了指李红梅的左边,歌帅看到钟启源正瞪着眼睛望着李红梅他们。
陆小安指了指李红梅的右边,歌帅又看到在发呆望着李红梅的林少杰。
“好戏,”歌帅说:“我感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宿舍里,哲列占着电脑,今天他是异常的兴奋,一想到可能会打仗,他就热血沸腾。
歌帅与赫华坐在哲列身后,聊着思俊的事。
“他是不是在找死呀。明知李红梅是老板的二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泡。”赫华说。
“思俊这家伙就是那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物,”歌帅说,“鬼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总之这回,思俊是在玩大的。”哲列说。
“咚,咚,咚!”——敲门声——三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康乐部老大钟启源。
赫华与歌帅对望了一下。歌帅说:“哟,钟经理,走错了房间吧。”
钟启源背着双手走了进来,笑着说:“就是来找你们聊聊天!”他见三个人都转过头去,不招呼自己,咳嗽了两声打量着宿舍说:“你们四个人住八个人的宿舍,舒服吧。”
“舒服,”赫华说。“对了钟经理不会是想跟我们换房间吧。”
“赫华你可真会开玩笑。”钟启源说,“怎么就你们三个人,思俊哪里去了?”
“泡妞去了!”赫华说,“那妞你也认识的呀。”
“认识,”钟启源说,“所以我想以朋友的身份来提醒思俊,那个女人碰不得的。”
“没办法,思俊那家伙,越是不能碰得东西他越感兴趣。”歌帅说。
“不聊这个事,哟,是在玩帝国吗?这个我也常玩,我一般选维京人。”钟启源讨好的说,“你们这里要是有网线,我们可以联网打。”
“是呀,你跟老板提一下,把我们员工的宿舍都装上网线。”哲列说,“我保证打你个落花流水。”
“呵呵,”钟启源干笑了两声后说,“你们谁有兴趣到我们康乐部发展呀,我跟你们说,我们那边收入可比这边高几多倍呢。”
“哟,你是问我们谁想去做鸭是吧?”赫华说。
“什么鸡鸭的,改革开放这么些年了,我们要放开思想,向钱看。向钱看懂吗,”钟启源说,“以你们的条件月收入上万应该没问题。我跟你们说,那些个富婆都不把钱当钱看嘀,一旦看上了你,就最少奋斗十年。我们那里有个叫什么来的,被一个富婆看上,都给他买车了,还有那个谁……”
钟启源看他们好像已当自己不存在,也觉得尴尬起来,他站了起来说:“……你们想想,不打扰你们了,如果你们谁有兴趣随时来找我。”
钟启源走出宿舍门,碰到门口的林少杰,俩人对望了一下,擦肩而过后,钟启源转身对着要进歌帅宿舍的林少杰说:“不用去了,没用的!”
林少杰转身望着这个大学同学,他来这里快三年了,这是钟启源第一次跟自己说话。
“有没有时间,”钟启源说,“聊聊可以不?”
林少杰望着钟启源,终于点了点头。他离开宿舍时还听到赫华他们在说,“那姓钟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鸟人呀,整天就在做着逼良为娼的事。”
“做鸭,江建军可能有会的兴趣!”
宿舍里传出他们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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