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旧时旧事却也难在重提,也许于你而言很长的时间和路途并非那么长。
难得《花间集》,却也无意细读,自不似从前,时光慢。其中多为花间派词曲,自当是最早的流行曲库。对后世的影响亦不必说,自有那柳永的冷落清秋节,南唐后主的梦里不知身是客。对于词句,我并不懂,自不必分流派,隔类别,只是其中愁与烦忧总是难分时空。恰如辛弃疾所说而今识尽愁滋味。
说那年烟雨朦胧我一直喜欢铅笔,碳色字迹渐渐模糊才似时间,才有痕迹,才是记忆。那些字里行间,提笔人不在,亦不是眼前朝夕。就像年年花开枝头,却也是蝶难留。总有很多人,很多事,难以忘记,却也难以想起。从南边到北边,距离并非只是那些数字,只有心知道,岁月早已不宽宏。待到行间字里,再不是眼前朝夕,曲中人早已离题。才会有晏几道的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总觉看到的即是当下,习惯了置身事外的视角难以转换,总在审视之时忘了自己,不说破且当作身在其中。心太入戏,最后也不能原谅被时间流放的荒唐。细想那时自有词句,总好过如今欲言竟无词。那时的情仇恩怨也好,国仇家恨也好,都有个去处,不那么浓烈与娇揉。已有丹青约,千秋指白头的徽宗恰是如此,只是未有王国维的明晰与透彻。自问不能开天眼,觑红尘,只因身是眼中人。
诗文里风月残留那些千里万里也是一字一句的斟酌。现在没有了信,大抵是没有人再信了,时间总是委派来很多的不确定,烦忧自多于以往。就像梁文道所说的等待不一定是要等到什么,只要等,联系就在。总如当下缺少了等待,自然断了联系。文字是不同的存在,写下了不是等待,是留下,搁笔而去后,留下余韵待续。
是否情字写来都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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