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太瘦,指缝太宽,不经意的一瞥,已隔经年。
——安意如
老猫的状况比我想象中差太多。
两周前约着去体育馆打羽毛球时,他不仅健步如飞,还眉飞色舞地给我们秀撸铁战果:新练出来的八块腹肌,甚是得意!
可这会儿,我刚准备进病房,就见一身蓝色病号服的老猫闭眼静静躺着。隔着三五米看过去,人憔悴了不少,黑眼眶明显,脸颊远没有往日的饱满,唇色异常苍白。
他爱人陈茜一脸愁容地陪在旁边,见我来,连拍几下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示意她出来说话。
“他刚睡着。”陈茜红着眼埋怨,“你怎么才来啊?我这都打了多少电话了!”
“我在出差呢,接了一桩难缠的事儿。”我解释道,“老猫咋回事?”
陈茜神色恍惚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反问我:“可不吗?好好地突然就病了啊!”她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害怕地四下瞟瞟,把我拉到一边,“这事儿有点那个......邪乎!”
在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我理清了思路。
一周前,老猫接到父母电话,得知一位远房表姐突然去世了。
虽然久未谋面,但毕竟是幼时一起玩耍过的小伙伴,老猫对那个温柔大姐姐的照顾还记忆犹新。磋叹之余,他不免追问起英年早逝的缘由。
奇怪的是,表姐的家人拒绝一切形式的哀悼和法事,对族人也三缄其口,坚决不提死因,草草了事。
好奇心害死猫。
老猫那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干了件傻事儿:
他在子时,用手机软件起了个奇门遁甲局,用平时跟我学的几招皮毛功夫加上百度,把自己反锁在地下一楼的书房,潜心钻研了俩钟头。再睡下时,已是丑时三刻。
第二天,起不来床了。
我听到这儿,手一伸:“局给我看看!”
“什么?”陈茜没明白。
“局,老猫那晚起的奇门遁甲局。”
“哦,哦!”她连忙进病房拿了手机出来,“你看,图片都存着呢!”
我接过来,凝神一看:
果然,全局伏吟泪吟吟,主凶灾祸事;表姐宫位与起局人宫一内一外毫无关联,正应了阴阳两隔。
再细读下去:
其生年天干临死地、腾蛇,有天柱星之愤怒折毁出现......
no zuo no die,老猫大半夜地不搂媳妇睡觉,闲得蛋疼起什么往生局,犯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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