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命题作文,大蕾让我写这篇稿已经有两天了,原题目是“30岁前我一定要去唐山看看”,她冠冕堂皇地鼓励我:没事儿写写东西吧,不写就忘了,给我投稿。
一打开空白文本就想起码论文的那几个月,电脑连上音箱,情不自禁被各种或哀婉或愤懑或高昂或惨烈的副歌带入情境,好像跟每一首不关我事的歌都能有单刀直入的共鸣,来不及掩饰地眼前一亮,情不自禁跟着哼唱、打拍子,全世界我最摇摆——直到要预答辩、查重、定稿,才想起来该干点正事儿了。
就像现在,我再不给她稿子她肯定会认为我在欺骗她。
大蕾说,文章要凸显你对我的爱。思来想去,在铭记历史、勿忘国耻的大祭日这天,过分铺陈你对我的爱会让人误认为这是一篇追忆逝者的悼文。
大啊,你是一个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你是我们寝室的老大,印象中你极其认真且执拗,你似乎希望一切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所以你会为此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做出一切你能做的准备。可是临近可控范围时,在临界点你会变得略显焦虑,你觉得再勤奋一点,再认真一点,再花点时间,也许还能控制得住。可是你又很聪明,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复习,却从来是寝室里成绩最好的。
我跟你说,可以找个男朋友了,但也不用着急,因为现在的你依旧那么可爱地积极着、认真着、自拍着、轻盈着。
跟你相比,我却好像日益丧起来。
生活是本身不会丧的,丧的是生活在其中的人,比如最近轮番被公众号认为“已出家”、“佛系”的我们,某大号解释为:有也行,没有也行,不争不抢,不求输赢。一位好友转给我说,“我觉得这是你啊”,我一边翻找回复的表情一边想,“可老娘觉得自己是道系啊”。
今天芳姐成为我们寝室第一个领证的人,衷心祝福她有着不死的梦和不被岁月摧毁的幸福,永远。
你说“那天我背着还得洗照片的单反去了金石滩,路上碰到101停电,就随手拍了下来。我记得你当时拍的是娃娃,光影交错,还受到了老师的表扬。看到离职后的你这么快乐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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