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一次从梦中醒来,这已经陆陆续续、反反复复的第十几个年头了。
梦里的这个地方好似只有黑暗,除了那条路的尽头。那里有一盏路灯,散发着微弱但又无法忽略的微光。明明是微光,但我说它不可忽略是因为这个地方的人们仅靠着那微光进行着他们的生活——在这泥泞之地佝偻着腰背埋头苦干。即使身上那腐臭的皮囊盖住了他们那高大的骨骼上,也不能否定他们曾经风光过。他们时不时会抬起他们的头用肮脏的手抹去头上的汗珠,不经意瞥向远处的灯光,眼神旋即有着一丝光彩,但随即变回麻木,继续着它那一成不变的生活。远处的路灯闪了两下,灯光渐渐变暗,黑暗开始从路的那端侵袭过来,这里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一空。
醒来后我始终无法入眠,寻思着那里的人们为什么宁愿弓着腰背、双目麻木地依靠那微光在原地过活,而不愿意踏着那光芒走向尽头将那灯泡换下,看向更远方的风景。我这一想我的头更疼了,我在那人群中看到了自己。我始终不甘最后的结局总是如此,气闷地爬起床来,径直往那条路走去。
这条路还是如此泥泞不堪,既然我为那路灯而来,当然不会为这崎岖道路所阻,我继续往前有着。我碰到了第一个人,他双眼麻木,盘坐在地上不知疲倦的玩弄着地上的泥土,跟他讲话也不能停止他的劳作。他的身后有一长串他的脚印,他也曾经为这路的尽头而来。我认真的注意着他手上的活,那是一个房子的雏形,别墅?高楼大厦?谁知道呢,在他的身旁,有的是用泥土盘弄而成的车子、房子...
我继续往前行走着,我碰到了一个怪人。他的眼神不像他人一般麻木,而是充斥着精光与兴奋。他手中的刀正不断割向自己的血肉来喂养他脚旁的机器,他想通过他的血肉来令这个机器飞往路的尽头。这疯狂的举止让我大吃一惊,这直接以邪魔外道的方法来走向尽头,必然会以失败告终。最后他把他的头颅也献给了这个机器,他却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了。我继续向前走着。
下雨了,在我靠近那路灯时。抬头望去,那雨点在灯光的照耀下特别明显。就如这条路的一切,在灯光的照耀下,一切还是如此的透明。
今夜,我在窗台望向外面,正对着我家的路灯好似比以往更亮些,我就知道今晚将会是个好梦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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