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黄昏时分,在会宁开发区租车,到了代湾村。离开村子又是一周时间了。
川地里的麦子黑绿黑绿发着幽光,几天不见,又长高了一截。杨柳树更绿了。放眼望去,村落深绿。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与车主一路相聊,说油价最近又涨高了,眼下是七块多。他跑私家车,感觉有些扛不住。六块多的时候还能承受住。他是太平店人,也就三十多岁,已婚。瘦瘦的他看上去倒是很精神,性格温和。开一辆新买的白色福特轿车,九万多元。之前的夏利车陪了他五年多。他一点点的挣钱,终于买了一辆上乘的轿车。为他欣慰。
昨天是第二次租他的车。上一次是今年三月初。这一来二去,也成了他的麦主了。昨天黄昏,从北城区父亲那里出来,就到开发区。买了馍馍水果烧鸡。开发区经常转悠,能从早转到黑,就方才尽兴了的找个店入住去。
走过去到312线大道十字路口旁,几位跑私家车的司机聚在一起在打牌。这位小伙子站在一旁附身在观看。熟了嘛,打了个招呼。就坐上了他的车。312国道穿梭在山峦间,进贾铺村。绕过几道山梁,就到了代湾村。山梁上,一位大汗开着四轮拖拉机往回走。与一车草擦肩而过,刷的轿车车身轻微的响了一下。山峦上绿树成荫,这边那边都是大山包围着的村落。
车到场地下刚停下,妈妈就走到场边来了。是父亲打电话告诉她的吧。也许她已经在场边望着山峦好一会了。租车费是90元。新换的捷达出租车也加的是油。因为天然气动力不足,废车的很。租私家车和出租车,没有了区别,车费区别不大。
到家,转悠了会,发现烟只有几根了,今晚是不够抽了。就熟路又走,去银斌家买烟去。黄昏的代湾村,全是绿的颜色。也不怎么去看了。拉破来的千丑媳妇从坡路上走下来,背着东西,问,她说刚去银斌家取了农药。也就各自埋头继续走。她说银斌家的小卖部里在喝酒。
掀起门帘进屋时, 一瓶世纪金徽放在地上的塑料方桌上。大家都围在周围。银斌爸爸坐在炕头上。两位是九方湾过来的,李桃父亲和李东河父亲。两位是张家岔村的,代湾的文书和另一位。这另一位最近在耕地,已经耕了五百亩了。为两万元耕地费而发愁了。地是耕了,上头的钱还没有到位了。几圈酒过后,这位耕地者就说起了他的这心头之事来。李桃父亲说,抓紧要钱。
我坐在炉子旁的长条木凳子上。炉子着着。轮流扑克牌打关,梦幻拖拉机比大小。一瓶白酒没喝完,李东河父亲就开始打盹,疲劳了。下午在张家哈头庙上,他和银斌爸爸已经喝多了。出去解了个手,进来他就躺到炕上去了。捣着手机,手机里响起了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他的音乐品味还挺高的。我们几个继续喝。
代湾的文书不喝酒,怀里抱着一瓶可口可乐。他喝可乐。可乐喝的多了,估计也就不乐了。包代湾村的干部是镇畜牧兽医站站长,上了年纪,电脑又不爱操作。各种系统全由代湾的文书录。可苦了他了。边喝酒,我和他聊了几句,他说现在业务压力挺大的。最近,乡上的主要业务是精准扶贫和交管系统的录入。一瓶白酒喝完时,文书就起身要回去了。走出小卖部送他,交代了几句,他90年的,还年轻,弄个学历,可以考公务员。有很大的上升的空间。他应了一声,夜幕里,就骑车驶上山坡去了。
第二瓶白酒打开时,围强父亲进来了。一进门,他就显得很激动,笑意满面,到凳子上坐稳,他说能喝大半个中国了。已轮到李桃父亲在打关了,专开维强父亲,维强父亲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加之他的一关也不顺。一会儿的功夫,他就醉意朦胧起来了。不过,他喝酒时,倒是喝的很干脆,吸着酒盅子,发出滋滋的声音。听上去就是过瘾给力的。中途,银斌妈妈端来了浆水凉粉,柔软劲道。李桃父亲端起来吃,说赶快压压酒意。灼热的酒在胸间沸腾着,这浆水凉粉入口,热与冰凉融合,又是难得的快意。
三瓶三星级的世纪金徽喝完,酒场也就散了。夜幕里,醉意朦胧,摇摇晃晃的各自往家里走去。都没有骑车,步行回家,倒是稳当多了。李桃父亲和李东河父亲结伴而行。他俩平日里经常在一起喝酒,关系不错。同村人,又是铁酒友,亲上加亲。俩人都随和稳当的很。平时,他们和不稳当的人不在一起喝酒。喝酒看人,看人喝酒。
今晚,提前叫了的两位没来。后湾的应叔,小湾的甲城。维强父亲说,甲城能喝的很。农村的百姓,偷闲三五个聚一起喝酒,也是一件快事。城市或者农村,上流社会,或者百姓,都有各自的酒友和活动。只不过,上流的酒会豪华,礼数有讲究。农村的喝酒朴实,方言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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