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和孔子,是春秋时期齐鲁大地上两颗璀璨的政治明星,同为诸子百家之列。
孔子主张“仁、义、礼、智、信”,晏子主张“礼、义、仁、忠”。二人思想有相近之处,但对世界万物的认识,却存在差异。
孔子强调个人“守礼知节”,是为古时奴隶制度服务,而恢复周礼仪,是一种官本位思想,体现主观唯心主义的哲学思想。
晏子强调“饰法修礼以治国”,在强调君主的重要性的同时,还强调依法办事的观念,是一种民本位思想,体现主观唯物主义的哲学思想。
实际上,孔子对晏子的评价也很矛盾,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既有“救民百姓而不夸,行补三君而不有,晏子果君子也”的肯定,也有“晏子,小人也!”的批评。
而晏子对孔子,却始终不感冒。
《史记》记载,公元前522年,齐景公和晏子访问鲁国,景公问政于孔子。
《论语》详细记录二人的对话:对于齐景公的问政,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孔子的意思是,国君就要像国君,臣子就要像臣子,父亲就要像父亲,儿子就要像儿子。景公说:哎呀,你说的对啊,如果四不像的话,即使是有粮食,我也吃不到啊!
同时,孔子还积极献给齐景公治国之策:“政在节财。”意思是,要富日子穷过,要居安思危。
经过几次交流,齐景公认为孔子这人还是不错的,就准备“致廪丘以为养”——把廪丘邑这个地方,赐予孔子做封地。
就在这节骨眼上,晏子跳出来了:“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以为下;崇丧遂哀,破产厚葬,不可以为俗;游说乞贷,不可以为国。”
大致的意思是说:他们这一票人我多少还是了解的,充其量就是滑稽多辩之徒,还骄傲自满不好管理,他们崇尚丧礼,宁愿把家财搞破产了,还要讲究厚葬亲人,这些是不能宣扬的风俗,他们到处游说乞讨借贷,不能为国做任何贡献。
这一剂眼药,下的够猛。
果然,《论语》记载:齐景公待孔子曰:“吾老矣,不能用也。”言外之意就是,我啊老了,不能让你发挥太大的作用了,你还是走吧。最后“孔子行”。
本来可以大展施政之策的孔子,就这样被晏子的几句话给搞黄了。
这难道不算是思想流派之间的斗争吗?
最后,莫小谈想说几句题外话。莫以为,晏子当然具有管仲之风,治国之能不用赘述。但对他的胸怀,一直还保留着自己的看法。
莫小谈曾在微博上谈他的 “两桃杀三士”之计。此计致使齐国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三位大力士相继自杀,愚以为甚为不妥:一是兵战之年,你设计杀死三士,于国家不利;二是三士均曾救过景公,用计杀死国君的救命恩人,你意欲何为?三是正值楚国使齐,让楚国看了笑话,造成了恶劣国际影响,行为有失国格。
晏婴诡诈,不是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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