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艳玲空洞无助的眼神,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心疼极了。
心里想:这艳玲是得多无助啊?那种滋味我深有体会。
“艳玲,咱不纠结,遵从自己的内心,自己怎么开心怎么做,咱们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不必委屈自己去巴结任何人。”
“嗯,我知道。”
“我相信你,会把问题解决好。”
中午了,我去焖点饭。
“姐,你别做饭,咱俩去外面吃吧,天太热,做饭怪累的。我请你。”艳玲说。
我哈哈大笑,“你来我家吃饭让你请我?咱家啥都有。”我一边说一边打开冰箱。
“你看看吧,不用动手,就好几个菜,肘子,香肠,艾玛!还有猪耳朵和猪头肉呢。”我指给艳玲看。
“姐你买这个干啥呀,多贵呀?”艳玲说。
“艳玲呀,不是特意给你买的,你姐夫的哥们的同学开熟食店。他哥们今天早上给你姐夫拿的。冷冻室里还有俩冻的呢,没等吃完他就给拿来了。”我拉开抽屉给艳玲看。
“姐呀,把黄瓜拿出来吧,吃点黄瓜整点凉菜。”
“你想吃凉菜还是咋吃黄瓜?”我问艳玲。
“我看你家有酱,有没有葱咱俩蘸酱吃吧。”艳玲说。
冰箱里菜太多,“要吃蘸酱菜还有香菜呢。”我拿出香菜。
“姐,我楼顶的小菜园里都有这些蘸酱菜,现在啥也吃不下去,就是蘸酱菜。”
“你是胃口有火,吃不香睡不好。”
“姐你真是了解我,现在就像得厌食症了似的,对啥都不感兴趣。也不想吃。”
我和艳玲一边说一边做,艳玲洗菜,我切肘子和香肠热一下。
饭好了开锅凉一会儿,我俩的饭简单,艳玲一碗饭都不回勺,还没有我吃的多呢。
我俩收拾完回床上躺着唠嗑,两点多艳玲的电话响了,她弟弟发来了视频,“三姐,还在宋姐家呢?”
“嗯呢。”
“艾玛!你俩可真能唠,有啥唠的呢?”老弟说。
“你也来唠会吧,晚上我请你们吃饭。”我凑过去说。
“不行,店里忙,有时间的宋姐。”老弟说。
“你俩唠吧,我忙去了,三姐,宋姐。三姐我和她们说小薇的事儿了。”老弟和艳玲说。
“行,我知道了。挂吧。”艳玲说。
“你家老娘没了,有事儿老弟还是找你商量。”我问艳玲。
“嗯呢,他有啥事儿也不瞒我,就找我,咋整,这不是孩子就信着我了吗。”艳玲说。
“姐我走了,快三点了。”
“你回家这么早干啥呀?咱俩去南湖公园逛一圈去。”
我穿上衣服和艳玲出了家门,走进南湖公园,走上湖边长堤。两侧的垂柳枝繁叶茂,整个长堤掩映在树冠下,阴凉又舒服。
微风徐来,一种淡淡的草木香沁人心脾。
“姐,你家这环境是好,出门就就公园,这心情都不一样。”
“是吧,要我说你没事来我家,就是散心,逛公园心情都舒畅,主要是这空气新鲜,是不是?”
“这是。”
正说着,前方有一个轮椅上做着一个阿姨。
“你看人家坐轮椅上还能出来溜达呢,老娘在也没有机会了。”艳玲说。
“艳玲啊,咱们这做儿女的,该咱们做的咱们都做到了,无论是吃的方面还是穿的方面。只要能满足她们的,咱们都尽力了。就是她们长这个绝症病,咱们是真正的无能为力了。走了也幸福去了。咱们不后悔,没有遗憾了。你说呢?”
“姐,是那么回事,该咱们做的,都做了,没有亏心的地方。可是我就寻思好好活着呗,活一天是一天。唉!”
这个傻丫头,和我当时一样一样的。
“艳玲,咱俩去下面看他们小朋友捞鱼。”我适时转移了话题。
和艳玲这走走,那逛逛,艳玲怕我累。
最后我把艳玲送去了公交站点,她上车了,我顺着长堤回家。
半路上想起来,咋没给艳玲拿点韭菜花呢,自己做的比较干净,留着涮锅子和吃面条放点,味道比较好。
是不是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这种同学关系也就是亲人一样的关系,走近了心里,也是一种惦记。
(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