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陌上花原已凋残
只有残息与我并立
此夜它匍匐在我的足下
请求我成全它的第二次凋零
第二次。我与它相视的时候
不小心烧伤视线
那是什么?
一个手势指向水瓶中的棉线
——那个引燃翠色的真凶
快掐灭,那“火”,取材于水的“火”
那“火”拧出几片新绿的芽儿,面容带皱
角色可疑。绿意呛了我一喉咙的烟
咳嗽不止
我有好些个滚烫滚烫的词
却不能用南方水汽来冷却
我有咳嗽掉一座山的歉意
把“月亮”,把“杨柳”都还回去吧
我瓶上的翠色煮得太急
纸张、音乐、标本和图像
我的众多秘密都拧出新鲜的芽儿
在寂静得像一块美玉的夜里,发着烧
骨骼却老得咯吱响
“逝水东流”
“总有新的逝水”
那,第二次凋零
就从销毁第一张纸开始吧
烧成一个彻底的晴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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