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幸能够写一写雨天,倒也十分难得。不是难得去写,而是难得有雨。
因为是难得有雨,所以这一次雨天实在不容易,在定题目的时候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我定题目有习惯,尽量精简,两三个字最为常用。《一天一夜》中所用一直是两个字,所以这次也不例外。既然要写雨,那么"雨"字是免不了的,只是在另外一个字是"冷"还是"凉"上面犯了愁。这倒是颇有些"推敲"不定的感觉。
最终,还是用了"冷雨"做了题目。用"凉"字终究感觉轻了些,有些偏江南,偏清新。不是说清新不好,只是这打雷闪电刮冷风的雨,还是冷些合适,有分量。
下雨那天我下班早,回来的时候天色还是有些微光的,那时候一切还算是比较正常的,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后来天色逐渐黑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刮起了风了。我在窗户旁边洗衣服,楼道里是昏暗的,只有另外一端的一盏灯散发着昏黄色的光。
窗户开了一半,风就从那里灌进来,一开始并不大,后来就大了起来,外面的树枝摆个不住,呜呜做响。因为是夏天,正热的不行,刚好趁个凉快风。但风没刮多久,盆里的衣服还没洗上几件,就开始下起雨来。
雨其实是微雨,并不大,只是零零碎碎的雨点,伸出手去,淅淅沥沥的打在手上,有些像是猫咪身上的毛,柔软而细碎。
雨来了,世界似乎也变得深沉而安静了,好似是早早的就打起了盹,原本总是聚集在窗户旁边,飞飞绕绕个不停的蚊虫,这时候也见不到,大概是见到雨天,也生了忧愁,所以回去早早睡了吧。
雨不大,也不久。中途虽然稍微大了些,但也至多勉强算是小中雨。只是偶尔的电闪雷鸣,但是给它平添了几分姿色。
衣服洗完了,一盆两身衣服,大概洗了有半个小时,久了些。回到屋里我擦擦手,穿一件衣服,便转身锁上房门,带着手机下楼去了。
雨已经基本停下了,我出去转了转,也不见几滴落在我的身上,相比于屋里的闷热封闭,外面显得既凉快又开阔,还有风,但却不见雨了。就像是远道而来,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匆匆到来,还没来得及真正见上一面,谈几句话,就又匆匆而去了。留下的风,也似乎并没有要久留的意思。
我在外面站站走走了一会,没有凳子坐着,始终难以安定下来。呆了一会,突然觉得有些冷了,雨又不在,风也将走。我也没做久留,转身离去进屋了。
因为始终是下过一场雨的缘故,屋里也没有平时那么闷热,躺在床上倒也还算自在。大概是房顶上积了一点雨,窗户那里能听到不时的滴雨声,断断续续的,像是离别前留下的一封信,细细读来。
晚安
《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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