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的味道
今天早晨吃点啥?手头只有稀米饭,买两个豆包吧。去了,可是只有馒头。手捧着两个馒头,忽然心中有些异样……
曾几何时,馒头在我的嘴里,只成了一个粘乎乎的面团,没有一点儿味道,厌倦了吃馒头。于是对五谷杂粮情有独衷,吃遍了花样杂粮,可总觉得它永远不能作为餐桌的主粮,对它有主心骨似的依赖。为了填补胃里莫名的空虚,就又对各种美味菜肴心生欢喜。买来各种做菜的书,边看边做,也不知老公是得意老婆的手艺,还是跟外人调侃:我们家做菜都是按着菜谱做,能不好吃嘛!想见了那神情中的诡密,不置可否。也许天生有一份对食物独特的味觉感知力,也或许是馋的天性,不经意间便会得心应手的有一小小的美食佳作,引来喜我的食客们小小的赞誉。
美味菜肴确实给味蕾增加了许多丰富的曼妙感受,一时间让我乐不思蜀。但总是还觉得缺点啥,欠一份心中的圆满。
馒头的味道日子在不经意间平庸的过着,吃饭依然是不能当做大的事业去追求而又不能缺少的日常需要。在北方,尤其是农村家人的餐桌上,可以无米,但不可以没有馒头,否则这顿饭吃下去,再怎么得意也缺乏那种馒头带给的饱腹的舒适感。馒头里那种碱味和发酵的酸中和后的香甜感觉,是现在的发酵粉馒头的味道里远远达不到的,碱面馒头的自然醇香,尤其是自家蒸的,掀开锅,只要是起的好,酸碱味道合适,一锅胖胖的小白娃娃足以让你的口水垂涎,当然,这种情形还是在我们能刚刚吃的起纯白面馒头的时候,对它的感觉是最值的回味的。馒头,那时像征着一种高贵和富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和期待,一种对新生活的美好向往和追求,它的味道,更多了一份情感上的醇香和厚爱。经年累月之后,回味过往的生活,依然会觉得那是一份深藏内心的喜悦和感动,会珍藏一生。
馒头的味道今天的餐桌上,就一碗白米稀饭和两个馒头,嚼着,沉思着。眼前浮现的各种电影电视剧中的餐桌上,那或多或少,或好看或难看的各式各样的馒头,以及各样的人拿起它的感觉,嚼起来的表情,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景像,不同的人也不同的表情,馒头在另一个角度演绎着享用它们的人的精彩人生,丰富着多彩的世界。
我是一个经常游走的人,首先会想到的是,到那我吃啥,无论走到哪,我首先都会想到要带上馒头,有它就没有饥饿的感觉,有它就觉得有安全感。但让我充满愧疚的是,经常在这地买的馒头吃不完,甚至有时忘了吃,会坏掉,长出花花绿绿的东西,扔觉得对不住它,不扔纯粹又是垃圾,坏的严重动物们也不能吃了。这带给我心头的一种不安。我不是爱浪费的人,但也确浪费了不少不该浪费的东西。古语讲,民以食为天,上苍给了我们赖以生存的福酯,我们该好好珍惜。想起了年轻时在某一大学的食堂里,一个美丽的女大学生,长发飘飘,却看她用纤细的手指夹着一个吃剩的白白的馒头,以一个优美的小小弧度,潇洒地丢在了食堂的洗碗池,馒头渐渐地在涨大,我的眼前却变得模糊起来。那个白白的胖馒头经常会时不时的浮现在眼前,让我若有所思。忽然,觉得有泪。
馒头的味道今天,这个馒头,没有美味佳肴的陪伴,没有奢侈的五谷杂粮衬托,餐桌上,我的嘴里就这一个馒头,一碗白米饭,却吃出了一种不寻常的味道,不一样的感情。
心回本真,物欲之外的世界,有一处完美的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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