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有一种鸟,一生只歌唱一次,歌声比世界上所有生灵的歌声都优美动听。”这是澳大利亚著名当代作家考琳·麦卡洛撰写的著名小说《荆棘鸟》中的语句。这位独居澳大利亚离海岸1000多里海岛上的女作家,生前不仅写出了可以媲美《飘》的爱情家世小说,更创作出了《罗马之主》系列历史传记小说,其中第六本《十月马》(《The October Horse》就精彩描述了凯撒大帝悲情的一生。
公元44年,神圣的古罗马发生轰动一时的凯撒被刺事件,被暗杀的凯撒和凶手勃鲁图斯等人共同演绎出了一幕令人唏嘘的悲剧!尤其是凯撒,他的死亡对于个人,还是罗马来说,都是一种悲情的牺牲。正如历史专记《十月马》的描述——他是一匹优秀的十月马,一个最完美的牺牲者!
1,十月马
十月马的习俗充满血腥。在古罗马十月,人们在罗马塞尔维利亚墙外绿草如茵的检阅场上都会举行一场特殊的赛事。跑在最前面的那对战马中的佼佼者封为该年的“十月马”。十月马在整个罗马广场游行一圈归来后,会被一支长矛射死,接着会被砍下头及生殖器官。随后十月马的生殖器官被人火速送到古罗马历史最悠久的神庙里,以便精血流入里吉亚圣坛,保佑罗马种族兴旺发达、生生不息。
而经过精心装饰的十月马头则被抛入到两队地位卑下的罗马公民当中,他们一队来自于郊区,一队来自于圣路区,这两队人马竞相争夺这颗马头。竞赛结束后,如果郊区队获胜,十月马头将被挂在图里斯·马米利亚神殿;如果圣路队获胜,十月马头就会被钉在维斯塔神庙的外墙上。
这是历史传记《十月马》中的描述,这样的传说中,十月马是最好的牺牲者和祭品,通过他的奉献,神圣罗马帝国拥有无人匹敌的威严、繁荣和永恒的荣光,就如同---尤里乌斯凯撒伟大而充满悲情的一生。
尤里乌斯凯撒,这个神的儿子,全罗马和所有征服的土地的领导者,赫赫战功、和蔼近人的品质、无与伦比的智慧和才情,乃至全罗马最英俊的容貌和贵族气质,足以让他成为罗马公民和世界的偶像。正如莎士比亚称赞的:“他(凯撒)像一个巨人似的跨越这狭隘的世界;我们这些渺小的凡人一个个在他粗大的两腿下行走。”
他受万人爱戴敬仰,他的魅力随着他的征服传播四方,罗马共和国正在他的手里达到鼎盛,众望所归的帝王桂冠也正在向他招手,但是,这个堪称完美的人却丝毫没有预感,他即将作为十月马的命运。他正在一步步接近国家的祭坛,走向那个远离光明和神的庇佑的黑暗所在。
2.爱他,所以杀死他
月桂花枝盛放又凋零,光明伴随的必然是黑暗。
凯撒的声望在他打败庞培的儿子回到罗马后达到顶峰,也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炫目和荣耀的背后,正酝酿着来自同类的仇恨和阴谋,那些所谓的第一阶层的贵族们、不同政见者、妒忌者、权力私欲无法满足者,眼见无法阻止他的连任只好酝酿阴谋,以肉体的毁灭来消除这为每一位罗马公民们爱戴的独裁者。
于是,血腥的暗杀终于粉墨登场。
暗杀者的中坚灵魂勃鲁图斯并不是个小人,反而是个品德高尚完美的君子。他坚信自己刺杀凯撒是为了罗马伸张正义,将罗马从凯撒的专制统治下解放出来。他说:“并不是我不爱凯撒,可是我更爱罗马。你们宁愿让凯撒活在世上,大家作奴隶而死呢,还是让凯撒死去,大家作自由人而生?因为凯撒爱我,所以我为他流泪;因为他是幸运的,所以我为他欣慰;因为他是勇敢的,所以我尊敬他;因为他有野心,所以我杀死他。我用眼泪报答他的友谊,用喜悦庆祝他的幸运,用尊敬崇扬他的勇敢,用死亡惩戒他的野心。”
然而最终,他让自己辜负了凯撒的信任,让双手沾满最好朋友的鲜血,却没有让罗马人实现自由,反而让罗马因为凯撒之死反而陷入更大的混乱!据说,当凯撒在四面八方都受到匕首的攻击时,特别是看到布鲁图斯扑向他的时候,他便放弃了抵抗,只对着布鲁图斯用希腊语说了一句:我的孩子,也有你吗?,便倒了下去。就这样,凯撒被刺中23刀(其中仅有一处是致命伤),倒在了庞培的塑像下气绝身亡。
黑暗的夜晚,隔着遥远的时空和幽暗的元老院大厅,十月马的灵魂在战栗、哭泣。凶手们刺出的23刀创口,飞溅的鲜血,没有毁掉凯撒这个神之子脸上从容和蔼的微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旧站立的笔直面对谋杀者,面对这些他曾经最优待的朋友和下属。朱庇特神庙的祖先默然注视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却沉默无声,或许因为他们的儿子,是神选中的最优质的祭品,是该为罗马流尽最后一滴血的人。
凯撒终于死于暗杀,然而暗杀者却并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暗杀者们发现,他们无法面对悲伤的罗马公众,无法承担毁掉凯撒的后果。
这无疑,是一出悲剧。
3.永垂不朽的完美
凯撒被刺后,罗马的共和变成泡影。由于当权者的私欲和斗争,凶手们得以暂时逃脱了惩罚,但是正义借助借助屋大维的惩罚之手为凯撒报了仇,而屋大维正是凯撒生前选中的接班人。
阴谋刺杀凯撒的人中间,几乎没有谁在他死后活过3年的。所有人都被判有罪,并以不同方式死于非命:一部分人死于海难,一部分人死于屋大维和其它凯撒部将随后发动的战争,有些用刺杀凯撒的同一把匕首自杀。
著名的莎翁在他的悲剧《裘力斯凯撒》中描述了勃鲁图斯如行尸走肉,陷入巨大的悔恨和绝望的梦靥中,一心求死:“凯撒,你现在可以瞑目了;我杀死你的时候,还不及现在一半的坚决。”正如他临死前绝望的哀叹:“啊,裘力斯·凯撒!你到死还是有本领的!你的英灵不泯,借着我们自己的刀剑,洞穿我们自己的心脏。”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凯撒和勃鲁图斯的命运就这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所以,凯撒虽然死了,但他还活着。这样的人生,是一种永垂不朽的完美,肉体湮灭,但心灵不死,
十月马,预示着最完美的牺牲者。凯撒把自己祭献给奴役着他的神圣的罗马,献给奴役自己的枷锁:战争和土地,虽然是一种悲情的牺牲。然而,隔着流逝的岁月,他的名字和古罗马的历史一样神圣不朽。
56岁死去的凯撒,死后被按照法令列入众神行列,被尊为“神圣的尤利乌斯”。他获得了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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