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你的时候。
我需要一大批得心应手的句子,撑起波光粼粼的段落。起笔多情,止笔温情。
――小言
01
结婚以后,贾先生一直很忙,经常出差在外。我经常抱怨自己一年大部分时间都过得跟寡妇似的。
一次贾先生一回来就急忙脱衣服。我说你干吗?他说你还不赶快脱。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扑过来说:跟寡妇偷情的感觉真好。
02
贾先生每逢出差在外,我都会连续好几天失眠。周五的晚上,我缩在被窝里看一部冗长的老电影,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出差在外的贾先生打来电话。我做了个噩梦。他低低的声音像是电影里突然蹦出来的话外音,起初觉得突兀,然后逐渐变得清晰。我从剧情里回过神来:恭喜恭喜,你不是从来不做梦的么?
他说,麻烦你把朋友圈的第一条动态删了。我想起昨晚临睡前发了一张李易峰的帅照,并附上了一个流口水的表情。我说不行,你不带这样的,限制我追星的自由。你不会吃醋了吧?我有点后知后觉,然后在被窝里哈哈大笑起来。
赶紧删!操!我梦见你和他在床上打滚,而且是你主动的……这么劲爆!我顿时兴奋起来。贾先生,希望你梦想成真哟。说完我喜滋滋地挂了电话。接着我恶作剧地又发了一条:想男人了。并配了一张可爱猫星人的图片。
周末窝在床上不想起,摸起手机8点多了。想起昨晚贾先生的电话,心情大好。我回拨了过去,然后就听见许巍沙哑的声音“dilililidilililidadadilililidilililidada……”,天啦!贾先生的铃声怎么会从客厅里传来。
我见了鬼似地爬起来,光着脚跑去开房门,然后看见贾先生一脸淡定地站在房门口。“你不是还要……两天才……才回来么?”干吗这么紧张?他故意朝房里瞄了一眼,难道真有奸情?然后他横抱起我:我再不回来,我家猫就快饿死了。
……
贾先生说给我打完电话后就失眠了,辗转反侧到凌晨两点多,翻看朋友圈看到一只饥渴的猫就立马不淡定了。爬起来收拾好东西然后坐上了回来的高铁。
03
记得认识贾先生的时候我刚结束了一段五年的爱情长跑。同事们都知道我失恋了。星期一开早会的时候我没精打采地坐在最后一排,领导说话像只乱飞的苍蝇嗡嗡嗡的,一句也没听清,我拿着笔装模作样地在本子上乱画着。
哎,他用笔戳我耷拉着的脑袋。我不想理他,便瞥了他一眼。那时我们虽是一个外贸组的,但他是新来的,我们还不是很熟。
哎,他又戳了我一下。你想干嘛?我有点不耐烦。你这么乱画浪费了好看的本子。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本,淡蓝色的纸张被我涂的惨不忍睹。
我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管的着吗!心里想着,不会想借机趁虚而入吧。姐可不吃你这一套!
“还有,你的头发出油了。”what?他说我的头发出油了!
靠,感情戳我头是提醒我该洗头了么!我甩给他一个白眼。
后来贾先生带我去看电影失恋三十三天,我们的关系有了小小的进展。我问,你那天真的是嫌弃我的头发脏了么?我只是找个借口跟你搭讪而已,说完他将一颗爆米花塞进我嘴里。
“你的头发出油了”,有这么撩妹子的么!话说我有点凌乱。
04
我和贾先生谈恋爱以后,一次贾先生晚上有应酬,女同事骑电驴带我去镇上的超市。拐弯的时候为避让迎面来的小车一下子撞路边的花圃上。我的腿被压在电驴下面。她扶起我的时候,腿上一直流血,膝盖下面的皮肉裂开了口。我说没事,应该没伤着骨头,还可以走路。女同事吓的不轻,要带我打车去县城里的大医院。我说没事,就去附近的诊所吧。
诊所的大夫说没伤着骨头,但需要缝两针。问题是诊所里没有麻药了。那时我们在浙江宁波市宁海县西周镇开发区,附近就这么一个诊所。去县城真的是很不方便,而且很晚了。我说就这么缝吧,口子也不是很大。我龇牙咧嘴地就这么让伤口缝上了。女同事在一旁哭的跟泪人似的。挂消炎针的时候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听见女同事在跟人说话,要是生在打仗时期,小言一定是不怕牺牲的爱国人士。“她在你面前也这么要强吗?”“不啊,在我面前天天撒娇,跟个小孩似的经常要我哄,看个电影也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样吗?我以为你找了个铁娘子,刚才我哭得跟鬼似的,她硬是一声没吭。”“因为只有在我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她可以不用坚强。”
我默默听着,突然鼻子一酸。一生中最大的幸运可能就是:恰好遇到,恰好懂得。
05
一次和贾先生去乡下看婆婆。婆婆忙着炒菜,说没有酱油了。贾先生拉着我说走,陪他去小店打酱油。一场雨后乡下的小路到处都是泥坑。一个小青年背着他的女朋友从我们面前跑过,我悠悠地说:你看看人家。
于是贾先生一手穿过我的腋下,就这么夹着我走过了一个个泥坑。“你这么小的个,还用背么,这么轻松就过来了。”
然后我幽怨地瞪着他。回来的时候,他拦腰横抱起我,也不管路边父老乡亲们的眼神。我埋在他的怀里都不敢露出脸来。
06
和贾先生吵架的日子是难熬的,他永远那么傲娇。一次周末吵架过后好几个小时他都没有理我。又心酸又难过。电视里中央音乐频道正在播放着张悬的歌,“我的宝贝,宝贝,逗逗你的眉眼,让你喜欢这世界……”
于是我很没骨气地凑过去,“你看看你就跟个小孩似的,每次都是我先过来逗你……”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低头看着手机,一点理我的意思都没有。
我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刚想进房间锁门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腕,低头闷闷地说“我不喜欢这世界,我只喜欢你。”
我顿时来了精神,像只高傲的长劲鹿伸长脖子,“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然后他吻过来,“床头吵架床尾和。”
你刚才说的……不是……不是……这个。我已经没有嘴说话。
07
领证的前一天,我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他说他不记得了。我说不记得了吗?你用水笔戳我的头,那个时候你找借口跟我搭讪。“没有啊,那时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该洗头了。”
……
“我小气,又爱吃醋。”
“真巧,我也是。”
“我以前有一段恋爱长跑,你不介意吗?”
“你比我有经验,所以吵架时要尽量让着我。”
“虽然姐谈过恋爱吧,但也不确定爱情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更不知道。”
然后他握起我的手说,“但我知道,一想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就对以后的日子充满期待。”
08
后记:
遇你,姐知,三生有幸。
有一天,等姐老了
就带你退出江湖,
去一个冬天不冷的城市。
那里有山,有水,还有
我们简单的生活。寻,
一窄小木屋,花草为邻,青梅煮酒,
陪你醉倒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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