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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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市开市的消息和擦亮冬天的第一点绿色一样都是春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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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和我商议好今早去早市。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菜，常常最后隐痛消费无精打采的鲜蔬。早市开市是我们的好消。清晨出门，迎着江风去买菜，残存的睡意就消尽了，精神感觉十分舒爽。顺便盘点一下今天的春意浓了几分，桥下的花树开出一半的粉色，柳树努力吐出更密更浓的绿。榆树的叶半舒半卷，首先书写春天。燕子翻空，雏鹰展翅，春天的协奏曲更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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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市距离我们更近些，不必搭车去通常的日间市场了。妈妈和我走过一座雪白的拉索桥就到了。桥下忘记北去的鸭子欢快的戏水。开市后，桥上的人更多了，回来的人提着鲜菜瓜果，猪肉或牛肉也许还有一尾鱼。大多数人提着当天的早点，豆浆、豆腐脑儿、油条、油饼、鸡蛋牛肉饼。刚出来的人扫视着早起的人的收获，或许攀谈几句，盘算着今天的采购计划。

当然，还有人信步闲游，有人匆忙的走在上班的路上。同一个早晨被各怀心事的人画成了不同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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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市比去年的早市规模小了。下了桥本应该看到写着早市的红色条幅，还应该停着一辆黑色城市SUV。不知道是否春意未浓，早市也一起不太繁茂了。

穿过马路时又享受了一次车等人的权利，经过几年的倡导，车等人的倡议终于形成了我们这个小城的社会习惯。

走出一小段路才进了早市，好像早市还晨睡未消，蔬菜种类不多，菜色不太新鲜，卖菜的摊子零星的夹杂在卖树苗，卖猪肉，卖水果和卖早点的摊子中间，失去了往日主导地位。妈妈寻了半天，发现一家菜摊芹菜不错。

卖鸡肉的摊子比往时也缩水了，大概受疫情影响，人员流动的速度也同时加快。人挤人的情形不见了。我们选了几只鸡腿打算做辣子鸡。

跟着人流一起流动，缓缓的走向离别了一冬的豆腐脑小摊。这家小摊赢得广泛好评。我们也非常喜欢每年都光顾几次。今早儿还听见有人说，我们家小孩点名要这家的豆腐脑。摊主丝毫不张扬，不卑不亢，从容不迫。临近的豆腐脑摊都看不见了，只有她的小摊排队的人欣然等候。她依着徐徐的节奏干净利落地在几只木桶和调料盒间有条理的转换。手上控制着流畅的线条，不顿不急。耳听八方，应对从容。

逛早市就要学会缓缓的节奏，早市是老年人一天生活的重要一环，散散心情，聊聊闲情，顺便填饱肚子。小孩子嬉笑的左瞧右望，一件适口的小吃就可以满足。匆忙的上班族选了早餐就由摊子间小道叉出去。年轻的年轻的女孩跟母亲学习购买食材的窍门，轻轻的还有几声欢笑，红霞飞上双脸。青年夫妇采购目标性强，不拖泥带水，很快就消失在早市。中年夫妇采购好像喝了葫芦酒，把整个早市翻炒个遍未必能有中意的，偶尔夹杂争吵。

小贩们风格各异，本色风、伶俐风、稳健风、挑事儿风...... 生意不在大小，此理类同。质量第一，信誉至上。花哨的噱头站不住脚根，质朴的风格更受青睐。各花入各眼，哪种风格的小贩都有粉丝。于是形色迥异的锱铢必较常常成了早市的意外收获，唇枪舌剑时时崩裂火花，多数人在一串串欢声中渐渐行远；部分人就必论短长，只落得满腹牢骚，一身怨愤。小贩因此少了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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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市里情理不浅，我也是刚刚入门，还不得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