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喝了这么多碗粥，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章明自从结婚后整个人都变了，再也不是那个面无表情的头子，整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俨然第二个许飞。这一举动，惹得众人惊讶不已，直叹蓝馨魅力大。
在警局的日子依旧如初，不同的是，和徐卿言的默契度大大提升，顾灿偶尔的一个动作，她便能猜到下文。含笑看着徐卿言，顾灿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对她的佩服。对于顾灿的举动，她挑眉看着，一脸的不在乎，心内却早已乐开了花。
看着两人互动的光年一脸羡慕，偷偷观察徐卿言的一举一动，眼里全是思慕之意。
下午五点半。
出了警局的顾灿脚下生风，一路小跑着。徐卿言紧随其后，暗暗思索是什么让顾灿这般心急。
打定主意决定跟过去看看，听后面叫唤的声音停住了脚步。转身去看，一脸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犹豫片刻冲着光年尴尬的笑了一声，说道：“真巧啊，能在这儿遇见你……”
含笑看着犯傻的徐卿言，光年说道：“是啊，卿言有没有兴趣和我去新开的奶茶店坐坐？”
“这”了半天，转身去看，顾灿早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用手抚了下几根调皮的头发，微笑道：“那好吧……”
两人并肩而走，尽管光年有意的拉近距离，可徐卿言就像是把标尺般，一旦过了指定的距离，便很自然的拉开。接连三次，光年也放弃了，依旧和徐卿言谈笑风生，只是这身子再也没越过一步。
来到一家店铺前，店周围还摆放着吉祥字样的花圃，抬头去看上面写着“因为缘”，徐卿言嘴唇微动，便率先走进了店中。
随便选了个位置，坐在凳上发着呆。光年走过来，手上拿着一张单子，含笑递到徐卿言面前。
看了眼单子，说道：“来杯芒果奶茶吧……”
光年闻言点了点头，走到服务员前说了些什么，就回到位置上了。
约莫片刻，服务员端着杯芒果奶茶和白开水来了，依次放好后就下去了。
徐卿言见状很是奇怪，欲开口询问，光年及时的做了个嘘嘴的动作，然后原先的服务员又上来了，手上端着盘提拉米苏，放到徐卿言面前后，又再次消失不见了。
一脸期待的看着徐卿言，光年含笑道：“听阿灿说你喜欢吃甜品，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点了个，希望你喜欢。”
对光年的细心很是感激，徐卿言微笑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得到满意回答，光年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嘴角挂着傻傻的笑。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徐卿言微笑问道。
“问吧……”光年点头道。
“你为什么喝开水？不喜欢奶茶吗？”
含笑的嘴角微僵，光年一脸郑重的说道：“奶茶是女孩的最爱，我一个大老爷们，喝白开水就好了……”
“喝奶茶还分男女吗？”徐卿言不解的问道。
“哈哈，我忽悠你的，我喜欢喝白开水，它富含多种营养……”
光年含笑说道。
“这样啊……”许卿言点头道。
“其实，喜欢白开水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希望能找一个人和我平淡的过完一生……”光年突然说道。
“会的，终究会遇到的……”明知他是在说给自己听，徐卿言却装作不知道，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一阵无言，吃完提拉米苏后喝了大半杯奶茶，徐卿言说道：“东西很好，你也很好，我该回家了……”
尽管早就猜到了答案，可从她嘴里出来，光年的心还是不由得的狠狠抽搐了下。将失落掩好，光年含笑道：“要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常来，对于你，我不会轻易放弃……”
说完就转身离去，心中却期盼着徐卿言将他唤住，脚步未停，心中的失落却放肆的蔓延，脊背挺直，消失在徐卿言的视线后，拖着摇晃的身子走了。
徐卿言，爱你怎么如此难？我已经倾尽了所有，只是想换你的一句“我可以考虑”都这般难吗？
话说顾灿一路小跑，看到远处仍在忙碌的人，脚步瞬间轻缓，努力将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
“老板，来碗绿豆粥……”语气平淡，顾灿含笑看着忙碌的人。
看了一眼来人，利落的盛好一碗粥递过去，就继续忙碌。
被忽视顾灿也不在意，端着粥找了个空位坐下，细细品尝粥的味道。
吃完粥付好钱后，道了声再见后就离开了。
一连三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都会有一个高高帅帅的少年在一个绿豆摊前排队买粥，吃完粥后和摊主道谢。
第四天。
“小兄弟，今天又来喝粥啊……”一中年男人问道。
“嗯，来喝粥……”顾灿微笑回道。
“你喜欢卖粥的姑娘吧……”男人八卦的问道。
“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顾灿压下惊讶问道。
“哪有这么爱喝粥的人啊，每天准时来，还非认定了一家摊子，你这样可不行，要主动点……”男人指点道。
“我知道了……顾灿点头道。
接过柳岸笙递过来的粥，男人拍着顾灿的肩膀轻声说道：“加油哦，我看好你……”
依旧是简单的买粥递粥，接过后寻了个角落，一口一口吃着粥，心却在思考着其他的事。可以进一步接触了吗？要是贸然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
心不在焉的吃完了一碗粥，来到摊子前。今天的人并不多，等柳岸笙稍有空闲了，顾灿含笑问道：“今天生意怎么样？”
“小本生意，还好。”柳岸笙淡淡道。
“又要上课又要摆摊，你应该挺累的吧……”顾灿问道，语气中带着心疼。
“累很正常，是人都会累的……”淡淡的语气，面无表情。
看似轻松的语气，却包含了很多心酸。微叹了一口气，顾灿含笑问道：“吃了这么多碗粥，能留个联系方式吗？”看似轻佻的语气，却没一丝耍流氓的气息，眼里满是真诚。
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柳岸笙不相信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吃了这么多碗粥，能留个联系方式吗？”再次重复一遍，眼里满是期待。
知道自己没听错，柳岸笙仔细打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片刻，这人，怎么这般不知后退呢，他和她，不管以何种方式开始，最后的结局依旧是分开。
心中想着措辞，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这般笑容灿烂的人，伤心起来是什么样呢？她不想看到，也不愿看到。将到嗓子眼的话压下，将自己的手机号码飞速报出，低下头不再说话。
向来记性不好的顾灿，却在一瞬间牢牢记住这11位数，掏出手机快速保存好，含笑说了句“谢谢”。
柳岸笙的手机屏幕瞬间亮起，一首好听的古风歌飘了出来。伸手接过手机，上面是未曾见过的号码，瞥见柳岸笙面上的疑问，顾灿含笑道：“这是我的号码，这样你就不会把我拉入黑名单了……”
将电话挂掉，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柳小姐，可能你觉得我今天找你要手机号码的事太轻浮，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不管你是接受或拒绝，我都不会让这份爱成为你的困扰……”
说完看了一眼柳岸笙后就离开了。
见惯了那些个手捧鲜花钻戒的表白，听多了那些个我只爱你一个的诺言，今天的这个表白，是让她最感动的，不会成为她的困扰？那是要怎么样的爱啊？
看着走远的人影，柳岸笙微微叹了口气，呐呐道：“这人怎么这般固执？”可这固执却深深入了她冰冷的心，甚至感到了一丝温暖。
回到家中的顾灿看着手机傻乐，含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如此无情……”
而另一两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光年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偷拍的徐卿言照片，喃喃道：“今天这份提拉米苏应该很美味吧，只是这味道可曾入了你的心，有过一丝感动？”
说完将照片一扔，连衣服也不脱倒在床上睡觉，用毛毯将自己的身体裹住，只是偶尔会有一丝抖动。
推着摊子回住的地方，忙了一天，此刻清闲起来，脑子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初次见面时他的镇定，再见时他的笑，后来紧张到大夏天的提醒她注意保暖，嘴角的笑意一次次加深，这人真是个傻子，不过傻的可爱，可爱到开始有点融化她冰冷的心。
抽出画纸，寥寥几笔，一个人儿就已出现，含笑的嘴角，一双炯炯有神的眼，活脱脱第二个顾灿。
举起画纸仔细看了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满意的将画纸放下仔细收好，然后去做其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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