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晨
初夏的晨
总有一只鸟儿在初夏的黎明撕开响亮的歌喉,叫醒还在熟睡的人们。唤醒夏的清晨。
被那只领头的鸟唤醒的我,突然睁开眼,看到帘子遮住的窗户空隙射进的光,翻身从床上跃起,摁开蓝色的小兔台灯开关,仔细端量着嘀嗒行走的黄色闹钟:“才六点过几分。”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拉开要唱“吱吱吱”歌的门。院里静悄悄的。一阵温柔的晨风抚摸着光臂的我,从手尖到手臂,一阵凉意。
提起黑色手把的炊壶,拧开白色的水龙头,像瀑布压力的自来水倾泻而下。带着它那大的喉咙,唱出了欢快的夏晨之歌,开启了一天的生活模式。
很久想吃油条而又没找对地方买的孩子,嘴里反复地说着“:妈妈你去买,我去买了回来耽搁了时间。”孩子我懂你胆小。记得一次清晨外出买馒头,回家刚到转角处,就大声地喊妈妈。扰得这几幢楼都听得到你的声音。 我站在你说不要关的大门口,迎接你回家“:喊你不要那么大声,你听不到嗦!大天白亮,你怕那样?”你像一只飞快的小兔,怀揣着想吃就买的心态蹦回了家。
今天清晨,我要实践一下你几次都没买到的油条,在另一方向能否买到。轻轻地带上红色的大门,一边走一边梳头。转角来到大街上,偶尔有几辆车从身旁穿过,南北街上空,睛空万里,东方的太阳懒惰得只露出了丁点的金光。一切笼罩着晨的静态。
街边的豆腐摊放着散乱的工具,没见主人忙着摆摊的景向。货来了,时间还早吧。心里嘀咕着。径直转向右边的那条街,向前寻找那做油条小吃的老板。“你们搬到这里来了?”看着铁篮子里立着三根炸得黄亮高的油条,我问道。“嗯,你吃点啥?”老板娘一边弄着手里的豆浆,一边回答我。“炸好的油条只有这三根了?”看到正在木板上拉面粉做油条的老板,我明知故问。犹豫几秒钟,想到锅里还熬着稀饭,三根油条正好平分给我仨母女,于是叫老板娘装上。老板娘犹豫片刻:“我们都是别人要才炸。”说着,老板又放下一根油条面粉在长方形的铝锅中。清亮的油没有发出“嗤嗤”的声音。也许换了烧电的锅炸油条。油温没有烧气的高。
接过装着油条的食品袋,转身走向回家的路,豆腐摊前红色的载有筐子的电瓶车,斜放在街边,一边绑筐子一边对话摊主的送豆腐老板娘,空聊着:“她那个豆腐没我这个大,还没得我这个好吃。她现在用气做又没烧柴了,都差不多。”“当着说人话,背后说鬼话。”一下感觉各行各业竞争之强烈。
来到大街,路上的行人与车辆渐多。匆匆擦肩而过的人们,打破了初夏早晨的宁静。只有那大树下默默无闻的野草野花,散发着自己魅力,显得渺小而又伟大。拐角处,碧绿的树枝上欢声笑语的鸟儿越来越多,路边的小草默不作声看着来回的人儿,记录着日常的点滴。回到家,还没梳头的孩子顾不上没完成的事,翻开食品袋,拿起一根油条的半边吃了起来。看着她咽不下的神情,满脸馋相,在门口的我没作声,反正都是吃,她应该会给姐姐留一根。
初夏的晨,在鸟儿的歌声中,在锅碗瓢盆的碰及声中,在孩子琅琅的读书声中,在苍翠的树林中……显得那样的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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