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看病的经历,那就时间长了,我一岁多父母就经常的带我到处看病,只要是听说治疗瘫痪的就去。有几次看病的经历让我很难忘记,我就给大家说说这些经历吧。
我记得那时是七十年代我爸爸带着我到一个叫铺镇的一个地方的一个医院,看病的是一个老中医,给我看了病,就给我扎针,这个扎针的方法非常的奇怪,当时是大冬天我穿着棉衣棉裤。当时那个老中医就隔着棉裤给我扎针,扎了好几次,还给我吃中药也不知道是用的啥东西。我晚上心烦,睡不了觉了,还浑身抽搐,比平时还厉害的多。后来我说我实在浑身难受,后来就没有再吃那个药,过了两天我就恢复正常了,那是我我五六岁的事情。后来我每次想起来就害怕,这样是会死人的,以后我始终记得这个难忘的记忆。
我妈是河南的,就带我去大医院河南医学院扎针去。
我记得是个热天,那是我最难受的治疗了。进去一会把我脱光,除了肚子,都扎满了针灸针,头上、脖子也是,还有两个电针还有声音,酷似青蛙的声音。我扎了两次实在受不了。我就说我要尿尿,他们才把身体上面的针拔去。这样整了几次好像没有效果就没有再去,那个医生特别的态度不好,他姓赵。后来,我只要不听话,我妈就说让赵大夫过来,就这样吓唬我。现在想想多么可笑啊。
我以后看病,看见了和我差不多情况的病人,有的比我能活动一些,有的不会说话,更别说别的了。我非常的可怜他们。
我八三年在北京天津看过病。那个时候是夏天特别热,我当时住在旅馆里头,每天到天津的儿童医院,去找那个姓任的老医生。当时,那个医生有六十多岁。有时候他还不在,一天也没有事情,就一天在旅馆附近看看,和服务员和周围的住家经常聊天。当时我父母一起带我去的,虽然就在天津住了两个星期,但是很多人都是认识我和我妈的。
记得那里的晚上,人几乎都是在大街上门前,铺个席子睡觉,我们那里没有看见过。
那时我印象最深的是街上到处都是卖蝈蝈笼子的,到处都是蝈蝈的叫声,我经常坐公共汽车路过海河,我就老是喜欢看有好多人拿着鱼竿钓鱼。我爸就是这些天回了一次河北老家。有一天我爸给我带回来一只大海蟹,说是在火车上人家送的。那个大海蟹像个小碗那么大,是熟的,大概有一斤重。当时也没有锅,就用个铝饭盒打一些开水烫热了就吃了,一顿还是没有吃完。到了下午,我们全都拉起了肚子。估计可能热水的温度不够,所以拉了肚子,一直拉肚子,我妈就买了一点药,过了两天才好。
到了我们快走的那天,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到旅馆看我,老奶奶好像会看相。当时就说,我是个和别人不一样的人,现在回忆起来就像是在昨天一样。那个老人戴个眼镜,满头白发,现在回忆起来依然清晰。后来又去了北京,我住在地下室,地下室最便宜一天才两块钱,地下室非常凉快,还得盖棉被,没有两天我们都感冒了。北京的医院也是一样的,看病就说这个我们没有办法,一般都是这样的。
我在八七年的时候一连去了三次西安,就是在西安做高压氧治疗,一个大疗程三十六次。每天上午我爸背着我去治疗,八点以前必须赶到,星期天除外。一次就得呆一个半月,只能去早不能去晚,因为那个舱门是不能开第二次的,因为那个舱门是用压力控制的,进去之前所有的东西就是连个化纤衣服也要脱掉,因为里头都是纯氧容易引起火灾,就是连救护都是没办法的,每天都是这样的,到了下午就没事了,就是每天上午去一次。
我们住的旅馆里,离中心医院很近,走路就十几分钟就到了。那个旅馆的服务员特别好,本来就一个床,只要那个屋里有的床只要没人住,就让我爸爸在空床上睡觉,不收多余的钱;他们有时候还给我们煮稀饭的小米,让我爸给我煮稀饭吃。那个旅馆有服务员做饭用的蜂窝煤炉子,当时服务员他们也是用铝饭盒煮稀饭的。那时候我吸完了高压氧回来,我爸就到外面买饭吃,一般就是包子饼,有时吃一点煮熟的鸡杂,猪舌头。
有一次旅馆里的服务员,有好几个人,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抱过来很多大麻花,就往床头柜里头放;还给我爸说你们只管吃,这些麻花都是那种泡着吃的长的那种麻花。
我第一次做高压氧是在冬天。由于有点效果,起码我可以坐起来一会了,第二年春天又去了。后来第三次去的时候,那个旅馆关门了,在装修中。就在更远的地方住了,这一次效果不太好,以后就没有再去了。一九九一年,听说安康有人可以做脑瘫手术,我爸就又带着我,领了一个他的手下的,一个比我大的小伙子,就让他背着我上下车看病检查。当时我爸五十了,当时就在安康医院住医院了,因为要手术就是把颈部的大血管和神经剥离开,这样可以增加脑部的血液供应量。
当时是大夏天,特别热。很快到了我手术的时间了,那个小伙子就把我抱到手术台上,一会我就被人麻醉了,一会我自己就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楼上去了,过一会我被抬出来,我完全都是知道的,就是没办法活动。过几天,我脖子上的伤口好了,我就让我爸扶着我。到了我手术时感觉到的地方,都是我以前根本没有上去过的楼上,就是凭着记忆我就说我在那个地方呆一会儿,结果和我说的完全一样,连我自己都感觉到非常惊讶。我根本没有上去过,可是我感觉自己当时就是在那里呆了一会。在那里一共做了四次手术,每一次手术出来就下雨,没有一次例外的。
当时天气太热,我一看正好在窗户外面是一颗大树,我爸就把那个树的大树枝用绳子困在窗户上正好是个最好的阴凉。记住这个时候病房里头去了一个人物的后人,那是白纪年,当时八十年代陕西的省长的孙女,带着孩子也来做手术的。我们当时说得非常开心,她看我热就买冰棍冰激凌给我吃。过了几天安康副市长的孩子也去做手术去了,几乎把能用的东西都搬到了病房。给他孩子手术以后几天,他们就走了,可是他们把藤椅凳子,留着让我爸爸使用,还过来看了几次我,直到我出院回家他们才把东西拿走。
当时市长儿子比我大,几乎不会说话,他们有啥东西都给我吃。他儿子喜欢听我讲故事,只要我一说话,市长的儿子就高兴,我们就在一起十几天。后来他就回家了,以后再也没见了;后来,我爸在报纸上询问有没有治疗我的疾病的,都是没办法。后来在河北廊坊,有个老熟人给我挂的专家号,也是没办法,是脑子做过定向手术的都是破坏了大脑的结构的,也是没办法的。那个时候是有一种神经切断术,可是我不符合条件。以后再也没有到处看病去了,因为我父亲年纪大了,我的身体已经太重了,不再是十几岁的时候了。其实我看病的地方还是不少的,就是西安去过七次,河南也去过四次,现在回忆这些,就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不会忘记我爸爸对我的爱,这种爱是永恒的大爱。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报答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