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一个许久不见的好友晒着乌鲁木齐的鹅毛大雪,她说她也期待下雪天。也许,下雪天对很多人来说都有一种特殊的情怀。
在小公主三岁的时候,我在宜昌,她在老家。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说:“妈妈,我昨天梦到下雪了!”我问她雪是什么颜色的。她兴奋的说:“黄色!”
事实是,从她出生到长那么大,没遇到过一次下雪天,也从来没玩过雪。每次雪花都是半夜悄悄来临,早上又匆匆消失。直到5岁那年,第一次看到漫天雪花,于是我们把她裹得像个粽子,全副武装让她去雪地追逐。大雪给她的感觉是惊奇的,快乐的。
二十多年前,在我还是她这么大的时候,有一年下好大的雪。妈妈在学校教书,爸爸背着我去接她回家,我趴在爸爸宽阔结实的背上,看着旁边一路路深深的脚印以及别人屋檐下吊着的那么长的“冰棒”,晶莹剔透,真有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可能因为临近江边,所以冷的更真切。那次以后很多年我都没再见过那么大的雪。
小时候,爸爸经常给我和弟弟讲他的小时候。那是一个感情非常不细腻的童年。“家里穷,孩子多”是那个年代的标配,很多年冬天的日常就是穿着自编的草鞋和年龄相仿的孩子满大山找木材,然后捆好走几十里山路去集市上卖,日复一日。那时候的冬天,不知比现在要冷多少倍,我甚至不敢想,落地几尺的大雪,一双双不避寒的草鞋,穿着没有棉花的单衣少年,在荒凉的大山深处寻找那些还没被大雪埋没的树枝,是多么的绝望。
短短半个世纪过去了,一年四季依然在,可是相差却没那么明显了,这是社会发展留下的可怕的产物。全球气温变暖,南极不再以寒冷示人,正在成长的孩子们也失去了很多了解大自然的机会。
但愿这可怕的后遗症,慢一点发酵;但愿我们在保养自己的同时,也学会保养我们的环境,只为了以前的随处可见不要变成一种奢望,这也是我们留给孩子们最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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