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
是我长久失去的,
失去的太久,
我已经忘却了怀念。
我的勇士,
他高举着蛋白质和角质素炼制的茅,
他有着平坦的,饰有花纹的盾。
啊,我的勇士,你离开了太久!
我的勇士,
他日夜服务于我,
却直到他受伤退隐,
远离了我的视线,
我才真正看到他,
看到他一次次冲锋陷阵的背影,
看到他的隐忍与艰难。
啊,我的勇士!
我要大声地喊出你的名号!
如果一声“I do believe!”可以唤回你——
啊!我的左手食指哦!
我的勇士!
自从你破了一个口,
发了炎,
化了脓,
肿地像你的大哥,大拇手指头一般——
我才发现你的脆弱,
发现你的存在!
我日夜守护着你,
将你翘起,
将你守护在手心,
在你的伤口之上涂香油似的,香油味的药膏,
任何可能伤害你的流言蜚语,
和自来水水流,
我都避让,
不让他们触及你一丝一毫。
让我也,
保护你一次吧……
我看着你相貌丑陋地躺在那里,
我看着你依旧散发光泽的矛和盾,
你,也一定很想念你的战场吧!
独属于你的战场——
我的鼻孔,
那呼吸的门户,
那霾气的唯一抵御——
那纵横的,
反复侵扰边境的,
不可命名的,乱七八糟的物质。
我看着你仰望星空,
我看着你一次次习惯性踱步到战场边缘,
然而,
哪怕号称绝对纯净的自来水,
我都不会命你与之厮杀,
更何况是那些肮脏龌龊的,透明的,或不透明的敌人?
啊,我的勇士!
直到你受伤,
我才想起,
你的这一使命:
手,人类探索世界,防御外敌的最常用工具,
你,一枚手指,
我曾任命了你无数任务,
在与你相处的过程中,
我学会了吆喝你,奴役你,
直到,现在,你受伤了,
我才想起,
也许,
哪年哪月哪天,我曾将这个恼人的战场委派于你?
你是如何回答的?
你,作为“左”阵营的一员,却不顾阶级差异,无怨无悔服务于左右阵营——
你在无人时,去厮杀,去拼搏,
而这一切,都是失去后才猛然醒悟的——
啊,我多么想念我的某老师啊!
他挖鼻屎,
从来只在课堂上,
读古文,
发呆时,
而那现代文的时光,
他总是令他的勇士稍作歇息。
他挖鼻屎,
只用右手小指头——
我失去的勇士然而,纵使命运如此待我,和我的勇士,
我也要朝向光明的方向,
搏读者一笑,
当然了,
能喷饭的话,
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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