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

昨天难熬的一天，想起奶奶时都想大哭一场。

出门前毫无预兆，只是在公园时上了几趟厕所，九点半准备去看灯具定窗帘。坐上车就开始找厕所，一路就惦记着厕所，先是尿频尿急，后来就小便疼痛。有一点点出血，以为例假提前。上次也有反应，怀疑是金医生药的副作用，晚上打电话询问，金医生态度很好，她说是排卵期出血，不是例假提前，继续用药。去医院化验尿，看是不是肾结石。晚上小便到最后确实很痛。

这样的痛和急，奶奶当初一定说不出。

奶奶78岁那年，孝顺的老爸带她逛城隍庙。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奶奶一早就拉肚子。当时上海店多人多厕所少，好不容易找到厕所，奶奶呆在里面很久没出来。后来的十年，她再也没有离开过小镇。

当年不能感受奶奶的窘迫，昨天回想起来，老人家在热闹的街头，在意的只有厕所。外甥开玩笑说，以我的经验，应该蹲在厕所直到肚子舒服。

回家后症状减轻了些，也许是心里不紧张了。可伶的奶奶，没人知道她当年受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