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恍惚中,总是会有一棵苹果树的影子飘过。让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随着记忆的线索,让我想到了奶奶院子里的那颗苍老,挺拔的苹果树!
模糊的影像里,多了一些温暖的画面:奶奶的院子很大,有花,有树,有可爱的小动物,还有好吃的。
这棵苹果树就在院子中间,已经长得高过了屋檐,枝干苍老的像多年的老梧桐树,叶子已从嫩绿色转为深绿色,深绿色旁边又长出了嫩绿色的小叶子,有时候会有爬过来的虫子,在叶上留下半圆的缺口,早晨的露珠滴落在上面,会出现各种斑驳陆离的彩痕,这彩痕像一幅地图,又像一幅水彩画,在看树干,有的地方裂开了花纹,像小娃娃的笑脸儿,咧着嘴,流着口水,憨憨的看着我,而树根,已经和土地融为一体,我的胳膊环绕一圈都不够,像个粗壮的“憨胖子”。
我每天总是蹦蹦跳跳的围着它在院子里来回的溜达,搜寻着哪些好吃的是我昨天没吃到的,今天就得补上。小时候又馋又鬼精。
奶奶经常在她那间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的小厨房烙煎饼,做吃食,而我每次都站在旁边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抢那个脆嫩脆嫩的煎饼碎,香香甜甜的永远吃不腻。吃完再爬到树上摘个苹果,解解渴。
过瘾的香气惹的邻居的小伙伴们都来了。一个个的眼巴巴的问奶奶:“我们可以摘个苹果吃吗?”,奶奶大度的说:“去吧,去吧!”一群小家伙麻溜的爬到树上,摘得摘,捧的捧,扔的扔,果树枝都被压弯了,落了一地的叶子。奶奶心疼的要了命似的,“你们这些小鬼,轻点呀,够了…”,他们一溜烟的又跑了。
这样的事,总是隔上几天,来一次,苹果树好像没事人儿似的,一年又一年,继续生长着,酸酸甜甜的缀满了枝头。
晚上吃完饭,一家人在树下乘凉,我总是爬到爷爷的臂弯里撒娇卖萌,用各种法子折腾着他那长长的白胡须,老人家总是宠溺的用蒲扇给我拍打着蚊虫,哄着我入睡。
这样的好时光,一直持续到我10岁,爷爷就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如今我已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年纪了。唯独那棵苹果树,总会让我恍惚。
哎…往事还是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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