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1月26号 星期二 晴
When I was awake in the morning , I saw the yard between the two dormitory buildings was wet ."It probably rained last night ." I thought . I woke up early but got up late to be the last one for Li Yang was not here. I had a dream last night.It was lovemaking with a girl , her breasts were soft ,nipples were big .In the dream ,she was lying under my body, and making pleasure movements.
I have no figures of her face .maybe all of these kinds of dreams leave no face ,----clear face .
我居然开始做性梦。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两座宿舍楼之间的院子是湿的。“昨晚上肯定下雨了。”我想。我醒的很早却起的很晚,李洋不在我成了最后一个起床的。昨晚我做了个梦,是和一个女孩做爱,她的乳房很软,乳头很大。在梦里,她就躺在我的身下,做着愉悦的动作。
我看不清她的脸,或许所有这种梦境都看不清 人的脸——清晰的脸。
梦是灰色的,没有彩色,就像雨后的张店城。我不知道为什么李洋不在我就成了最后一个起床的。难道是他以前起的比我晚吗?还是他经常督促大家快点起床,以至于不让我成为最后一个?吃完早饭我来到了教室。
最后是一堂哲学课,我们讨论了书里的一些问题,而且回答了老师的一些提问。老师把我们分成几个小组,轮流抢答。最初,任恒华为我们小组得了一分,之后我回答了一个高分题,得了四分,我们感到非常的快乐。我记得老师给我们上的是《马克思主义原理》。事到如今,我已经记不清当初老师都提了一些什么问题。我在日记中写道:如果你是个思想家,你或许能明白马克思主义,可如果你只是一个学生,那么你很可能搞不清楚马克思主义是怎么回事。马克思主义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我其实也搞不清楚。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水管都结冰了。早上我还是起的很晚,我穿着衬衣,秋裤,和夹克。坐在自己的床上沉思:我的目标是结束我的学业,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可是这么冷的天让我变得非常难受。人活着没有目标,就像航海没有罗盘一样。我想起以前的制图老师给我们讲的这句话。可是我该如何完成自己的学业呢?距离寒假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该如何度过?我已经向班主任保证一定会通过考试,可是我又该如何实现自己的诺言?学习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我已经不堪负累。
我决定退学了。我来到一家律师事务所,找到一个工作人员,向他询问如何才能办理退学的手续。他跟我解释了很多情况,最后问我为什么要退学,我跟他说,我就是不想再念下去了。可他劝我还是再坚持下去,毕竟我还是一个统招中专生,将来拿出毕业证或许能用得着。为什么一遇到困难就要放弃呢?——我又回到了学校。
那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我们所有的人都回到了宿舍。袁斌,秀军,张明,东杰,文广,长青,李洋,陶斌还有我 。我睡在靠窗户东面的上铺。宿舍只有八张床,可是却来了九个人,最近一段时间陶斌经常和李洋睡在一张床上。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不觉得挤吗?还是因为天冷为了相互取暖?我伸开被子,钻了进去,把枕头竖起来,靠在床头上,而我则靠在枕头上,手里拿着一本张贤亮的小说——《青春期》。我随手翻看着,书里这样写着:x个起床x。第一个x是动词,代表做爱的意思;第二个x是名词,代表人的生殖器。但是书里并没有解释两个差吧到底念什么。我把书扔到了一边,思考着那两个字到底该怎么读。正当我在思考着的时候,李洋的床光之光之的响起来。我抬头一看,只见李洋趴在陶斌的身上正起劲地干着,一边干着,一边啊!啊!啊地吼。而陶斌趴在床上嗷嗷嗷的叫着。过了几分钟,李洋似乎有点累了,趴在陶斌的身上不动了。陶斌一下子把他掀了下来,翻身压在了李洋的身上,开始疯狂的干他。我不知道用“干”这个词准不准确,因为他们身上盖着被子,所以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脱衣服。过了一会陶斌也累了,趴在李洋的身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你们两个要不要安全套?”我问陶斌。陶斌扭头看着我说:“不要了,都完事了。”我其实是在跟他开玩笑。陶斌接着说:“老二,你要不要来试试?港爽连!”我连忙朝他摆了摆手,说:“免了吧,我可不是同性恋!”就这样,那天晚上我们折腾到很晚,直到熄灯。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干了。
正当我们还在热火朝天的瞎聊时,宿舍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九三级的老大带着十几个人黑压压地闯了进来。
“李洋呢?谁是李洋?”来人问道。很明显这是冲李洋来的,李洋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他们。我估计应该是和学生会有关系,九三级的老大们还没有毕业,李洋已经成了学生会的主席。而这个时候 李洋就躺在自己的床上,被陶斌侧着身子挡在里面,陶斌用一只胳膊撑着头,尽量不让进来的人发现李洋。来人挨个床铺认,”这个是谁啊?“其中一个问。另一个看了看,说:”是陶斌,我认识他。“而这个时候,李洋悄悄的钻到了被子里,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谁都没有发现他。其中一个老大走到陶斌的跟前问:“李洋去哪里了?”
“我知不道啊。”陶斌说。然后又来到我的床前问我:“你看见李洋了吗?他去哪了?”
“他和女朋友出去了。”我说。
“去哪了?”又问。
“好像是去看电影了吧,我也不太清楚。”我说。
“今晚上还回来吗?”又问。
“肯定不回来了。”我说。过了一会又问我,李洋到底还回不回来,我说他肯定不会回来了,你们走吧。这帮老大们又坐了十几分钟,最后离开了。李洋总算躲过一劫,但是,万一他们杀一个回马枪怎么办?不行,李洋必须离开宿舍。如果今晚不离开宿舍,一旦被九三级的人逮住,或者明天早上被他们逮住,后果将不堪设想。怎么办?张明悄悄的走出宿舍假装上厕所,回来说:二楼有人。陶斌说:“要不你先躲在壁橱里吧?”李洋竟然将自己塞进了空间狭小的壁橱里 ,在里面足足待了半个小时!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让张明又出去刺探了一回,张明回来说:“没人了。你走吧!”李洋穿好衣服,悄悄地溜出了宿舍。那天晚上他去了哪里,我没有问他。但是从那以后,李洋好像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后来,我们就收到了他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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