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建了新房,疫情期间断断续续近一年,终于可以入住。国庆找了个良辰吉日,举办仪式。
婆婆害怕我们年轻人麻烦,已经尽可能缩减了仪式的环节,坦率地讲,开始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些排斥的。毕竟要挨到午夜十二点,叫醒熟睡的孩子,“强制性”地参与仪式,对我这样习惯规律作息的人来说确实不算友好。
九点多的时候,我便带着孩子睡了。午夜,老公来喊我起床,还特意说了如果不想,也可以不起来,孩子就别叫了。迁居对传统的中国家庭算是大事,我必不会为此留下遗憾。
起来之后,大家已经在客厅准备了。婆婆其实很辛苦地张罗,准备了各式各样很多东西。婆婆是信佛的人,善良爱家人,操持这些全心全意,也感染了我。
她带着儿女孙辈在老房子整齐列队,每人手里都分发了一些物品,老公作为家里唯一一个儿子,手捧两根好看的大红烛,公公捧了一大包坚果,女儿分到了小袋包装的五谷,还有水果,鸡鸭鱼肉……一家人齐齐整整,一路走一路开着玩笑,但都听妈妈的话,遵从地向新房子走去,以前小时候常见的场景居然到今天显得如此难得。
大抵因为长期生活在城市的原因,大抵因为年纪大了,心里越来越静,总想要找一点归属,慰藉飘荡多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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