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盼着盼着
掐着日子,今天他应该会回来吧。三年了,这是他第十一次回来。
安遥早早地起床,在厨房捣鼓了一天,终于摆好满满一桌佳肴,都是他爱吃的口味。
如以前一般,她在夕阳的余晖里静静地等着他。它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竟然是自己忘吃午饭了。
正要去厨房拿点水果充饥,双肩竟然被一股大力抓起。
安遥并不是很惊讶,如往常一般祈求道,“司御,你先吃点东西吧?或许……”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晚餐,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倒灌的气流咽进喉咙,呛得胸肺抽搐着咳嗽。
如往常一般,眼前的景物旋转,他提着她走进卧室,毫不怜惜地摔到那并不柔软的大床上。无力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他竟然死死地压在她身上。
四肢传来的痛感使她的神经清醒几分,可缺氧的窒息又朦胧了她的意识,四周的光线似乎也昏暗下来。
清晰喷吐在她脖颈的呼吸夹裹着湿漉漉的温润,散逸着淡淡的荷尔蒙气息,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起来。
可安遥的遐想忽然被司御那冰冷的声音打断,“贱货!”
安遥抬眼看他,却碰上他凌厉的眼神,就像高傲的老鹰盯着利爪下无力反抗的羔羊,从羔羊慌乱的眼神里获取胜利者的快感。
安遥瞬间掌心发凉。
稍微愣了一瞬,安遥紧握的指节终于松开,如释重负道,“司御,放过我吧好不好?让我离开……”
三年了,司御只回来过十一次。他从未吃过她精心准备的菜肴,只是毫不怜惜地把她放倒,当个发泄兽面的工具。
她心已死,受够了。
司御的左手死死按住她的双腕,右手大力撕扯开她的衣服,隐隐含着怒意假笑道,
“呵呵。我唯一的合法妻子。你不是千方百计算计司家的亿万家产么?你不是想做司家的女主人么?现在怎么求我放过你了?难道是本爷的恩泽不够?”
安遥忍着胸腹的重压,呢喃着解释道,“不是我……我没有……”
“狡辩!你个贱人!我的婚姻可不是你安遥想来就来,想走就躲的!”司御没有温度的语气冷漠地灌进安遥的耳朵,一句比一句狠,
“既然你千方百计赶走我的未婚妻,气得她出国逃离我的婚姻,那你,就陪我在这婚姻的坟墓里相互折磨吧!你欠的情债,我要叫你痛不欲生!”
如同往常一样,他在她身上发泄一番后,转身就要离开。
安遥扶着脑袋,四肢乏力,双腿有些站不稳,沙哑的声音叫道,“等等……”
司御转身,疑惑地看着安遥,这个女人突然跌倒在抽屉旁,手竟然很自然地在铁片上划拉出血来!
这个女人又出什么幺蛾子,司御皱眉,目光略过她的伤口,径直接过她递过来的那张纸,上面还有她刚留下的淡淡的血手印。
“我是认真的,求你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安遥一边虚弱地祈求着,一边紧捏着被划伤的手指,终于止住了血。原来刚才拉抽屉时竟然没站稳跌倒了,慌乱中不小心抓到了抽屉棱的铁片,这才划拉出伤口。
司御站得笔直,修长的手指划过短短的文字,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你不要司家的任何家产,你要净身出户?只带走一万现金?”
一万块于司御而言,可有可无。
但司御在意的是,她竟敢先提出离婚,还只要一万块离婚费。
可恶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不爱司家的家产。
、第二章 不会放过她
侧手挪开离婚协议,司御直直盯着安遥。
他的目光就像尖锐的解剖针,又像死盯猎物的老鹰,令安遥感觉浑身不自在。
见他邪邪的笑,安遥有些着急,咬了咬唇,鼓足勇气道,“如果不离婚,你可得小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狗急还会跳墙呢!”
“呵——你还有你的养父母呢,他们愿意和你一起跳墙么。”
很明显,不愿意!
司御的一声轻呵,仿佛消音手榴弹,将安然的思维炸得支离破碎。
他竟然用养父母来威胁她,他是有多狠自己?
此刻,她的脑袋只剩一片空白,只觉嵌进掌心的指甲装满了冷汗,头有些晕!
司御双手向上一抛,碎裂的小纸片在她眼前翻飞如雪,白花花的一片似乎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好冷,安遥哆嗦了一下,小腹一阵痛感传来,就像有一轮绞肉机在小腹缓缓翻滚,每转一圈,绞痛就深一层。
安遥疼出了一身冷汗,脑海瞬间浮现一个月前,在医院看到的体检通知书,她可能患有子宫癌。
三年的假婚姻生活,司御冻结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她身无分文。本想获得一万块离婚费后,去医院切除子宫,然后听天由命.
司御的脸庞逐渐在眼前模糊,安遥抬袖擦了擦蒙上睫毛的微汗,这才看清司御已经转过了身去。
安遥隐隐约约听见他对着手机说,“s市中心机场是吧。好,我马上到。”
司御才收起了意犹未尽的欣喜时,那个女人已经挂断了电话,嗲嗲的声音消失在耳畔。
愣了一下,他才注意到沉重的衣摆,原来是安遥在拉扯。这个女人正蜷缩着身子半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着。
安遥拉着他的衣摆,扯着碎瓷片般沙哑的嗓音叫道,“最后,求你一件事,送我去医院好吗?”
她知道,如果说自己患病的事实,他应该又觉得自己在说谎吧,索性不做解释。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温润的指腹划过她那光洁的额头。
他眉头轻凝,幽深的眼眸含情脉脉,似乎在默默询问她的伤势。
他终究还是在乎自己的么?安遥微笑着,忍痛撑着床毯,半坐起身来,她想,他应该会抱起自己去医院吧。
第一次,安遥感觉司御的微笑如圣母般亲切,感觉他的心触手可得。
可是,他忽然冷声说,“安欣欣回国了,我要去接她。”
安欣欣?
安遥愣住了,她的妹妹,天才导演安欣欣?她已经留学归来了?
刚有点温热心立刻凉了下来!
祈求地望着司御的眼睛,他一定会先送自己去医院的,毕竟三年夫妻,至少该有一丝怜悯。
可突然,司御的微笑凝结成木然,冷冷的嗓音仿若来自地狱的宣判,“你这种女人,死,也不关我事。”
死,也不关他事……
他的话仿若冰锥,钻进安遥耳里,又轰然炸开,寒流顺着脊背传达她的每一寸肌肤。
安遥那攥住他外套的手逐渐使不上力来,终于握了个空,在地心重力的作用下缓缓落下。
司御厌恶地脱下被她弄脏的外套,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
街头,安遥捂着疼痛的小腹,神情慌张地寻找着诊所或医院。
走着走着,四周的影像逐渐变得模糊,嘈杂的行人声也只剩嗡的一鸣,世界仿佛在这一瞬停止运行……
“小瑶!”人群中传来惊喜的呼喊。
安遥艰难地抬起头,只觉面容有些熟悉,好像是大学时的同学,头晕得更厉害,安遥拼命捏着他的袖子,
“送我……医院……”
话音刚落,安遥就晕倒了。
、第三章 怀孕了
S市第一医院。
安遥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睁眼,眼前的光晕逐渐定格成一张脸,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陆飞先开口了,复杂的心情压抑于语气,“小遥,要叫你老公过来吗?”
“不要。”安遥下意识地回答。
右手的伤口已被包扎好,左手挂着药水,安遥抬起头,对那人说,“谢谢你。”
看着安遥慌乱的模样,陆飞的心猛然一颤。看安遥的反应,她的婚姻真如外界传言,并不愉快?
也许,自己还有机会。
“司御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只要你愿意,无论其它,我带你离开。”陆飞说着,激动地握住了安遥的手。
安遥迷糊的记忆这才清醒,说话之人正是陆飞,自己的大学同学!
陆飞当年的学校里的名草,外貌、家境都很好,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但是他单单喜欢自己!
当年,陆飞在毕业晚会上终于鼓起勇气向自己表白,在999朵玫瑰的包围圈中,在精心准备的表白词后,在围观群众满怀的期待的祝福后,陆飞得到的答案却是她要结婚了,就在明天。
新郎不是他!
是司御!
看着安遥那空洞而无助的眼神,陆飞鼓足了勇气接着道,“瑶瑶,刚才医生说你怀孕了。如果你坚持要生下孩子,我就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对待”
怀孕了?安遥心中猛的一震,不知道是喜是悲!
三年了,这是她第一次怀上孩子。可是她患有子宫癌,医生建议切除子宫。她知道,一旦割除了子宫,她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可是,她能坚持到把孩子生下来吗。
她的人生已是个绝望的死局,可肚子里的鲜活生命,燃起了她对未来的期盼。
在生命的末端,为自己所爱之人生一个孩子,最后送给他一份天真无邪的礼物,自己死了也值了。
望着陆飞期盼的眼神,安遥说道: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安遥咬咬牙,“另外,别告诉任何人我怀孕的消息,也别把我的病传出去。你走吧。”
陆飞担忧的眼神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道,“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空荡荡的病房只剩安遥一个人,安静,静得能听见点滴液落下的滴答声,还有药水涌入脉搏的律动。
“哎哟,姐姐,原来你在这儿呀,”突然地,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突然传来,温柔中带着久别重逢的惊讶,“刚才看到档案上有个安遥,我还以为是重名的呢!没想到这么巧。”
安遥怔了一下,定睛看去,说话之人竟然是安欣欣!
搀扶她的人,正是自己的合法丈夫——司御!
“哎呀,姐夫,当着姐姐的面呢,你还是别扶着我为好,总该避嫌一下。”安欣欣说着,柔手推了推司御,却被司御抓住顺势拥进怀里。
司御低下脑袋在她耳边,却用安遥也能听见的声音说,“避嫌?用不着。”
在安欣欣面前,司御毫不掩饰自己对安遥的不屑一顾。
司御冷冷地看了安遥一眼,然后温柔地将安欣欣扶到临床躺下,“欣欣,你肚子不舒服,先躺下歇会儿。待会儿再看看有没有好转。”
司御说着,温柔地将被子盖过安欣欣的肚子。
“哎呀,我真没关系的,姐夫,你不要这么关心我,否则姐姐会不舒服的。”安欣欣说道。
“不舒服?她没这个资格。”司御冷漠的声音恍若冰锥,针针直刺安遥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第四章 吃醋?她没资格
他可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留给自己啊。
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和自己的妹妹亲亲抱抱。
他不签离婚协议,就是为这般折辱自己么?
感觉手背冷得有些麻木,安遥的掌心微微攥着输液管,试图让流进掌背血管的药水带点温度。
就在这时,突然闯入门的陆飞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质问道,
“司御!你还是小遥的丈夫吗?她现在还怀着身孕,你就在她面前和她妹妹亲亲我我!这不是要气死她吗?而且,她……”
“等等,”
安遥慌忙叫停,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被他说出了怀孕的消息,只祈求的眼神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了。
怀孕?安欣欣的目光如刀刃一般刮过安遥的肚子。
安遥感觉到寒意袭来,本能地护着肚子。
司御也微微愣了一下,他竟然还不知道这事。
狡猾的女人,可真会隐瞒啊!
不过仔细想想,难怪刚才要离婚,原来是想走远远的平安生下孩子,然后再回来争夺司家的财产吧?
算盘打得可真深远,险些让她蒙混过关了。
“司御。”安欣欣看着司御眼底稍闪即逝的迟疑,不由得心底一慌,拉住司御的衣袖。
司御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然后看向陆飞,眼神冷若凌厉的冰刃。
这个下贱的女人,一转眼功夫,竟然就勾搭了个小白脸。
在愤怒的加持下,司御的声音愈发冷厉,“安遥。你还真有本事啊?司家的家产得不到,你这么心急着去勾搭别人了吗?
“哼!许你这么虐待瑶瑶,不许我这个朋友关心一下?”陆飞愤怒地握紧了拳头。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安遥女神。
安遥张开有些麻木的嘴唇,祈求的眼神看着陆飞:“陆飞,你和司御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跟欣欣说。”
陆飞听完和司御互相狠狠的瞪了一眼后便一起出去了。
房间只剩下安遥和安欣欣两个人。
安欣欣一改刚才手捂肚子的动作,楚楚可怜的神情也舒展开来,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微笑着走到安遥床前。
“你的肚子……”安遥诧异地看着安欣欣,刚才她还肚子疼得站不起来的样子,可现在竟然像正常人一样。
“假的。”安欣欣盯着安遥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装得可真像。”安遥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自己何曾装过,却未曾被他正眼看过。
“呵呵!你还是这么笨?装得像不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那个男人究竟爱不爱你!”安欣欣怜悯的眼神扫过安遥那被被子半掩的肚子,
“司御爱我,所以只是刚回国,有点不适应时差,他就会紧张地陪我来医院检查;而你,即使怀孕躺在床上,他也对你不屑一顾。”
、第五章 残酷的真相
安欣欣的话仿若钢针,针针钉在安遥的胸骨上,麻木已经掩盖了疼痛,只有压抑的呼吸机械地抽动着充满消毒水味的刺鼻空气。
安遥将指甲嵌进掌心,终于决定问道,“三年前,在我的生日宴会上,我只喝过一杯酒,是你给我的。”
“我还在里面下了药呢,”安欣欣爱怜地抚抚安遥的头发,就好像抚摸可怜的猫咪,好看的红唇逐渐弯起,
“不仅仅是你,司御的药,也是我下的。”
“为什么!”安遥难以相信。
三年来司御对自己的残忍的报复,只因那件事。
她一直说,不是自己下的药,不是她自己要爬上他的床。
可他根本不相信她。
所有人都说她是贱人,就连自己也感觉下贱,竟然爬上了未来妹夫的床。
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安欣欣导演的一场剧?
“不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安欣欣冷笑,“你一直喜欢司御,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三年前的祝寿酒,你应该感谢我,给了你爬上他床的机会。”
“可是他爱的人从来是你!”安遥悲愤地说,“我从未想过要抢走你的任何东西!”
就像在讲述与己无关的故事,安欣欣不平不淡地解释道,
“司御的爹爹身患绝症,却非要在临死前看着儿子结婚才肯交出遗产,我怎么能为了结婚生子这点小事,耽误去玫国留学深造的机会呢?”
安遥扯着干哑的喉咙,“所以,你……”
“这是成全你。”安欣欣的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冷漠。
竟然是这样……
三年的羞辱与折磨,竟然是为了成全安欣欣导演的“成全”。
盯着安欣欣那理所当然的神情,安遥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把一切告诉他么?”
“你觉得他会信你么?”安欣欣嘲讽道。
就在这时,安欣欣忽然坐到地上,手捂着肚子,面露惊恐之色。
司御也在这时冲进屋来,愤怒的巴掌随即打在安遥脸上,“你怎么这样!她可是你的妹妹!”
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麻木感逐渐覆盖了她的思维,眼前的世界似乎也朦胧昏暗了一会儿。
这一巴掌不仅煽在脸上,更是打在心里。
很快地,安欣欣被司御公主抱抱在怀里,她可怜兮兮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她推的我,是我自己摔倒的,你不要怪她。”
安遥急切的说到:“三年前的那件事,下药的人就是安欣欣!”
他毫不犹豫地斥责道,“安遥,你除了说谎还会什么?安欣欣是爱着我的未婚妻,她怎么会将自己的准丈夫拱手送人!”
他的判断就仿佛尖锐的钢针,毫不犹豫地将安遥钉在罪恶的十字架上。
安遥慌忙解释道,“她是为了出国留学!可她又垂涎司家的家产!这才设计让你假结婚,这样才能得到遗产!”
“荒谬!”司御冷声道,“安遥,为了得到我和家产,你可真是什么谎都说得出来!”
司御抱着安欣欣,转身就要走。
“不要,不要走……”安遥攥紧司御的衣摆,顺势拉住他的胳膊。
可司御的力气很大,挣脱拉扯时顺势将重重的手肘落在她脸上。
左脸应经红了一掌,右脸又红了一拳,整张脸如火燎一般疼痛,安遥感觉天在旋、地在转。
噗通——
原来真的是天旋地转。
安遥被拳风带着摔倒在地上,坚实的地板仿若密集的刀刃,贴得她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疼。掌背的刺痛传来,原来是点滴针头顺势被扯出,渗出的血液转眼就染红了半边手。
安遥忍着疼痛,抱住司御的小腿,苦苦哀求道,“不要走,相信我……”
“别装了,我不受苦肉计,”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安遥闻声抬头,对上司御那厌恶的眼神,他的薄唇一张一合,“滚!”
安遥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手里的力道逐渐被心理的疼痛吞噬……
、第六章 没有人相信她
没有人相信她,从幼时到现在。
安遥是安家领养的孤儿,可半年后,安家有了自己的孩子,从此待她如免费保姆,担任起照顾安欣欣的任务。
安遥报答安家养育之恩,认认真真地管着安欣欣的学习作业、游乐时间等。安欣欣从小就不喜欢安遥管着她,有次自己不想做作业而撕碎了书本,却说是安遥撕的。
司御不顾安遥的解释,给了安遥响亮的一巴掌。
毕竟安欣欣是亲生的,是父母的心头肉。
时间长了,陷害的次数多了,安遥便成了大家眼里的“说谎精”;而安欣欣,则是那个经常被姐姐欺负还善解人意的“小可怜”。
……
司御就这么抱着安欣欣离去。
他们越走越远,很快地,背影在安遥的视野模糊,安遥伸出手,沙哑的嗓音呼唤着,“救我,救……”
无论安遥如何声嘶力竭地呼救,他们终究没有回头。
那团有色的光影,很快消失在白晃晃的转角。
安欣欣微笑道,“姐姐流了好多血,我们就这么走了,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司御看着安欣欣天真善良的眼眸,肯定地说,“放心吧,那只是她的苦肉计,别被你姐姐那可怜的外貌蒙骗了。我们走吧。”
安欣欣点点头,装出似懂非懂的样子。
安遥无力地倒在地上,模模糊糊地,她看见一个人影在向她靠近。
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抱起来,迷糊中,她听见陆飞那急促的嗓音,“还好我没走远,我就知道,他们会欺负你……”
她终于安心地闭上强撑的双眼,任由自己的意识被困倦吞噬。
……
病房。
安遥终于缓缓苏醒,一抬手打翻了被角,静候一旁的陆飞连忙起身,小心地替安遥盖好被子。
啪——
就在这时,大门啪一声被打开。
随即,传来司御的厉喝,“你们在做什么!”
在来到病房之前,司御还隐隐有些担忧。自己离开时,她流了那么多血,虽然是装的,但血总是真的。
可现在,看到她竟然和别的男人秀恩爱,司御不由感慨自己的自作多情。
司御紧握拳头,抡足了力道,将那个可恶的男人抡倒在地。
安遥慌忙从床上撑起身来,瞪大了惊讶的眼睛。
司御……他怎么过来了……
她无措地解释道,“司……司御,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哦?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可你这么快就心虚了……”
司御冷冷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还没离婚呢,竟敢给自己戴绿帽子,胆子还真不小。
说着,司御就要去拉安遥那还在输液的手,嘴里狠狠地道,“装什么可怜,这不谈情说爱挺活跃的吗……”
安遥本能地收回手,看到司御的瞬间,瞪大了眼睛,嘴里惊叫道,“不要……小心……”
看着安遥眼里的倒影,司御侧身躲过陆飞的袭击,可两人四手却扭成一团,紧张地对峙着,愤怒的气息在空气中燃烧,可谁也奈何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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