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的侥幸与失去的人生
我想和另一个人做吴青峰与张悬那样的朋友。在发现我们终将一无所有前,不遗忘过去,也不去想曾经。这样的愿望是我在听苏打绿唱起《关于我爱你》那时候从脑海里喷涌而来的,像是溃坝的洪水那般席卷过我脑海里的每一片森林。
最近的生活一如既往,上课,做题,看书,偶尔放松看视频打游戏。睡眠或许会有些不够,不过对于我而言,我想无论是睡多久都是不足以称之为足够的。没有严格时间安排的日子里,我习惯性睡到帘子盖不住窗外盛怒的阳光那时,而那时恰巧也是我睡意褪去的时候。睡醒后发愣是我并没有很好继承的事情,发觉时间被具象地分割为一个个目标与事项之后,呆滞地去想一件事情也好,不去想任何事情也好,这些对于我而言都已然变成了一种障碍。似乎我每次将要从刚睁开眼的浑沌之中踏入一如日中饱满的精神状态那时,我总会在那样引导我游离于眼前的意识之中停留一下,但又很倏然地拉回到面前的生活之中来。
似乎同样的一种生活过得久了之后便会想着逃离,无论先前的自己对其有多么大的向往。人似乎都是不安分的吧。就比如我,终于回到江南后,重新过上朝九晚五的受课生活,一整日的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困在书页与教室里。先前的我怀念这种日子至极,只是这样的感觉接近于高中三年级却又过分异于那个刚满十八岁的年代。我开始抑制不住地分神,分神至后厨似乎工厂一般的快餐店,分神至不知道还能见上多少面的祖父母身边,飞去京都山上的疗养院和直子一起看太阳从眼中升起又落下。这样的状况无论我怎样给自己增加用药量似乎都不见好转,或许这和大脑里的各种纷繁复杂的激素无关,仅仅是我这个人无法根除的本性吧。
我开始想家,经常坐在教室里这么想。只是先前的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先前的我似乎并不喜欢家里的一切,无论是每一次上楼都会出一后背的汗,或是父亲应酬过后的夜晚他跑来找我却吐在我的床边,加上母亲对我并不妥协的要求与唠叨;在祖父母一代的家里虽然总是相聚的时刻,但却也总是嘈杂不堪。这么讲来,我也和母亲一样是个非常倔强的人了,似乎心底总有一个高于当前的标尺,无论是怎样地讨好他人或被他人讨好,欢喜也好,爱慕也罢,似乎都存在于在人群中并不平衡的某种心理状态。只是这种状态,我也说不好它究竟是怎样的。我只好身处这样的状态之中,去细细体会它给我带来的种种不安,这种不安之中携着贪婪与无法舍弃的无比重要的事物。我不急着找出路,找出路是对的,但着急未必。
至于拥有的侥幸与失去的人生,我反而并不认同这句话。不记得失固然寡欲,但我如此的人生,必然泯然为众人,我无法拯救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得以将我拉出尘世的泥潭。我的拥有与失去似乎随机,又其实必然。担心或是好奇的事物种种,不如去一一证实自己的想法,除了死亡,我们的人生不会再有绝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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