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梦工厂里,通过对我的一个梦进行工作,激活了我内在的一些东西。这些被激活的部分是亏欠的自我关注和自我觉察。
在梦里,我进入幻想中,可以自由创造,当从梦里出来时,我又带着梦的信息,看到我的现实生活是如何发生,现在的我是如何从过去走到现在。我体验到人被猛然抛到生活面前时,不知所措的恐惧。体验到这些时,现在的我,看着当年的自己,生出了心疼和怜惜,也理解了当年那个自以为有些不堪的部分。一直以来,自我无法接纳的部分时不时在内心翻滚,既让我无法安宁,又无法挣脱。
一直以来,我对社会都有一种疏离感,其实也是对责任或成人世界的一种距离感。这个梦让我发现,当我与家庭分离,走入社会,我获得了很多资源,帮助我不断发展自我的力量。突然之间,我看到,自己一直被一个非常隐秘的信念所控制,它来自父母的暗示:这个社会是危险的,除了父母,没有人会真心对你好。于是,一次又一次,在家庭角色和社会角色发生冲突时,我总是固守在家庭角色里。我被卡在一个二元对立的困境里,似乎不放弃社会角色,就会伤害家庭角色,而家庭和家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和人。然而,真相是什么呢?当我回顾过往,社会并没有伤害我,反而,我获得了许多肯定、价值感和友善。现在,还获得了自我的疗愈和发展。一直以来,困住我的不是家庭和家人,而是自我选择的禁锢。我不仅禁锢自己,还借口家庭责任感强来逃避其它的责任。并将逃避责任的羞耻感投射给家人,指责、讽刺和攻击他们。这些行为都是自己内心冲突的外化,不断在关系中制造问题,推动我去发现某些更深的部分和丢失的自我。
人在家庭里,更多时候处于退行的儿童状态,毫无边界感,为所欲为。然而,一旦走上社会,就踏入了成人世界,要有所收敛,尊重别人的边界,为行为买单。儿童世界里有游戏的轻松,也充满无能的恐惧,成人世界里有责任的沉重,也充满承担责任的力量感。我不是只能二选其一,我能将它们融合,让它们流动起来,创造出新的东西。
在这次梦的工作中,我很安稳地和自己在一起,和老师在一起,知道我正在经历什么样的感受,信任老师的引领,在一群人面前,袒露自己未知和害怕的部分,通过老师的镜映来确认这些部分,并在确认的过程当中不回避,不否认,不因羞耻而逃离。当我袒露脆弱,袒露真实的自我时,没有人排斥我,评判我。我还发现,不断触碰自己的某些部分,像是一种自我拼图的游戏,一点点去发现新的自我,将他们放在“我”这个拼图上,是完整,也是创造了一个“我”。如同李仑老师温情又美好的描述,“自我整合的过程中,过去的我、当下的我与未来的我,这些不同时空中的“我”相遇——自己是自己岁月中不断偶遇的旅伴。”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