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条不紊中,我漂亮地完成了一次对人体的大卸八块。
清理好刀具上和地板上的血沫已是凌晨,最后的工作是在洗手池里用消毒巴斯漂白看上去已经无法复原的我用习惯了的抹布,今日事今日毕,再坚持一下,马上房间就能恢复到可以让强迫症患者安心睡觉的程度了,我这样鼓励自己。
躺在床上无法闭眼,不是因为怕死人闹鬼,而是在反复琢磨碎尸的归属问题。
装进编织袋扔到野河里?这么个大城市,哪里有野河,我知道的别人会不知道,早晚会被发现。
冬天的时候开车运到深山里,挖坑土埋?天寒地冻的不请个挖掘机单靠一己之力根本搞不定吧,也行不通的样子。
鹿鼎记里就有化骨粉,买硫酸硝酸吧,王水连金子都能溶,但是买这种东西肯定需要应用证明,我用来溶尸,谁敢卖给我。网上应该有卖,不行,现在网络都实名制了,一次买那么多高浓度酸,警察以后查到我肯定跑不了。
出国避难吧,早上起来就订机票,到了国外整个容,花钱重新买个身份。。。不卖房子钱在哪里,房子里有碎尸怎么卖?
买条狗吧,虽然没养过动物,狗是人类的好朋友,狗还能咬吕洞宾,买一条藏獒,藏獒食量惊人,岂不是短时间就能只剩得骨头,骨头可以在燃气灶上烤成碎末,也可以熬骨头汤,高压锅里两个小时应该就能变渣子吧,软骨头渣子,狗应该都能当美餐喝掉,最后等狗狗拉出狗屎,这个闭环就完美了。
天亮了,把自己梳洗干净,穿上他夸赞过的最美的连衣裙。打开冰箱,保鲜室立着他的头颅,他闭着眼,就像曾经睡在我身边一样安静。
五年了,我很幸福地以为我们会马上走进婚姻的殿堂,哪想到他昨天下午来找我只是为了跟我说声对不起,他说他遇到了一生中的至爱,每天为了仰望你失去自己的我又算什么,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他临走前,我乞求给我最后一个拥抱,泪水涌下,修眉刀片割了他的喉。
捧出他的头亲吻他冰冷的嘴唇,引爆家里的燃气,他永远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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