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赖在渔夫船里的懒汉
撑船的、是渔夫的女儿,
船桨划出海上末日前的涟漪,
如星星般、璀璨夺目的泡沫。
我闯入波塞冬的宫殿迫问她的死因,
神说,你俩是一个人。
一个人不可以存在于两个神的时空。
你们所拥有的归属地,
一个属于雅典,一个属于耶路撒冷。
我紧攥着她的绣花手帕对视着缄默的哭墙。
二十八年后,墙说:
你可以试着有七日的时间来复活她。
第一日到第五日的日出,
我将加百列所掉落的一支羽毛修成了笔,
第六日的晚上,
我的笔摘撷了一朵手帕上的百合花。
神殿的第七日,
加百列吹奏起了回归的喇叭
头疼欲裂,目眦尽裂
风足慰我的遗嘱、
把一滴血的手帕投入大海。
你是渔夫的孩子――海的女儿。
我是个婴孩、躺在渔妇的摇篮中,
头顶是如海边泡沫般、满目繁星,
而你与我,
不在同一个世界存在。
(丁酉年七月十四日 石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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