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清晰的镜子被秋霓哭得模糊。眼前这个人是谁?妆容笑着。却抖落掉了所有新生的茧。一滴泪躲进手掌心,握紧,阵阵痛意响起号角,吞噬,霸占………
“秋霓真不要脸,被人摸了乳房。”“看啊,那不是秋霓吗,刚被人摸了胸。”
夏日暖阳嘻嘻笑,不就是站在里面夏暖阳的样子吗?很喜欢玩耍却不喜欢秋霓。
“我喜欢你!”
“喜欢我就让他抱一下。”
“好。”
烈日炎炎下,秋霓如一片落叶随便飘进谁的怀里,就那样被轻轻折断。
“可以吗?”
“我不喜欢被人碰过的女人。”
一束天然的灯光照亮舞台中心的人。主角远远没有配角光彩,千百般命运的安排,唯独没有一个落落大方的结局。
秋霓跑掉了,那刻,也死掉了。夏暖阳不知所以的笑了,笑他有了一件不需爱惜却紧紧跟随的物。
一个悲伤的故事,不在于谁受了伤,而在于从一开始,他们都错过了自己的心。
秋霓转校了,如路旁的霓虹灯,尽管渴望绚烂,却不过片刻倾覆。她知道她没有被轻浮,她也并不在乎被众人误解,可是明明他可以解释一切,却不过是玩笑一场。她是他的玩物,玩具也好,不投入任何情感也不需要她再绑架些什么。那晚的月,出奇的圆,像一面金黄色的镜子,只不过里面的人,却憔悴的像月光朦胧里一只哀嚎的猫。
但同时却也没有人知道,那晚的月,对于暖阳来说,美的像女子鹅蛋的脸颊,想去伸手勾一勾,连窗外的月影都像她美丽的身形,他恋爱了,拿着那封匿名的信。她知道他喜欢什么。她知道他不喜欢什么。只有他愚蠢到不知道这封日日带着温度的信是谁的处心积虑,这下子好了,信成了信鸽,再也落不到他的心头。他爱了一个陌生的她,却不知亲手赶走了一份初恋萌芽时分最青涩的爱。
她的诅咒不过是,让他永远不会明白,爱情也是件积善的事。并没有冤冤相报何时了的纠缠,有的话不过是失去无谓的痛楚。会从岁月的空白里啃食骨髓,会悄无声息的宽恕一切,会从夹缝里溜走本该有的幸福。那有怎样呢?他杀死了年少的她,她也终将杀死失去她的他。爱情真是一件残忍的事,爱的越多的人,越卑微。
那时,几年后的同学聚会。她是为了他去的。人们都长成了人的样子,都学会了人的礼节。他也长成了大人的模样,她心头一颤,便将那翻滚的胸口噎了回去。
“你好啊,夏同学。”
“你好,秋霓。”
简单的对白,却如那时的春心,不过如今早已是秋季了,秋风席席,落叶飘零,他们不过是故人罢了。
“夏同学,想必几年前你收到的信,也早已被你当成玩具了吧。”秋霓不想说,却又忍不住说,却觉得玩弄自尊心真是件开心的事。
“哪封?”
“不敢写名字的那封。”
“……我扔掉了。”长大的暖阳本就心存愧疚,却又在本能地掩盖自己的自尊。谎言,不过是成全自己的懦弱罢了,把自己刻画的面目全非,不过是为了落荒而逃时可以优雅些。却不知在他的闪躲时就足够狼狈了。
她不过是在调侃她的自尊心,落了个自我欺骗的下场,原来那封信和她一样成了玩具。他不过是在尽全力维护自尊,却玩弄了自己。爱情真是公平,不到两败俱伤,从不休手。
他们的故事不过以短短两句试探结尾。却又在无数黑暗的夜里默默细数彼此心口上的刀刮。细数着彼此的如果,如果是什么果?一定是那古老传言里的禁果。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滋味。
可能活在彼此的世界里,就是这颗禁果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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