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噌....”
耳边传来风雪碰撞玻璃的声音,我难以入睡……
抬起手腕,看着破旧的手表,却仍然看不清已是深夜几点,伴我十七年的眼疾渐渐加深让我不得不带上特殊...也是唯一的眼镜。屋子里隐约透着一层朦胧的红光,那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颜色——冬雨即将来临的颜色。
正值寒冬,我却还穿着几件单衣,蜷缩在这个毫无生气的出租屋里。一贫如洗是自从妈妈离世之后的常态,那之前...还好吧,虽是贫困潦倒,终究不会像现在一样——只有我一个人。
每当我抬起头,环顾这屋子里仅有的几件家具时,都格外的无奈——为什么只剩我一人,随后又觉得可笑,一个人也没什么,都十年了,该习惯了。想到这,我又缩回被子里,将眼镜小心翼翼地放在枕边,毕竟这可能是唯一的继承自父亲的遗物。再次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切,今天窗外的天格外猩红,夜色刺破了毛玻璃上那层薄薄的报纸,照射在脚底的衣柜上——不伦不类的红光,残废的眼睛,衣柜顶上的那把吉他竟然这么像一位枕臂而眠的少女,而门后的纸箱又像是拼凑成为一个肥胖的芭蕾舞者,跳着滑稽版本的天鹅湖......眼睛好痛,我试着闭上双眼逃避眼前寒冷的空气和诡异的光,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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