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下雨我就起床了,看看手机是十五点钟。吃点西瓜,再看窗外,雨水是从北边飘过来的,但也没关系,不用关窗,雨水进来得也不是很多。又把阳面的两扇窗户都打开,来个南北通透。一个响雷劈来,雨一会弱,一会儿就又强,下着下着竟夹杂着冰雹,豌豆那么大,看它都散落到小房顶上。再看看地面,早已平地起水,顺着低洼处流淌。不一会儿风又转了向,由南往北刮,雨水就进到了我家里。“赶快把窗户关住!”那阳面的玻璃也给洗了,冰雹“噼噼啪啪”地敲打着我的铁护窗、和窗上的玻璃。雷声阵阵,一个滚雷连着一个滚雷,时而又一个闷雷迎面劈来。都一个小时了,暴雨还很有耐心地下着,而站在窗前看雨的男人、女人也都没了耐心,离开了阳台、阴台,该干嘛就干嘛了;我却在电脑前码字。没人理的雨还在下着,时而有个雷声走近,时而又走远,转着圈地打雷,南北或者东西。看把你雷公忙的,你像一个年轻小伙一样不知疲倦。“啪!”像一个酒瓶子爆裂,猛地来那么一下。又是“小步碎雨”,那雨想要歇息一下,可身后的雷公又催促着,继而恐吓着。她不敢懈怠,又努力地起身奔跑。“咚!”在北边又来了那么一下,像是从天上推下一块巨石。雷公来回地折腾着。我看那地面上的水源源不断流向远方。在这里,即使是下再多的雨,也不会遭水灾的。南北都有两条大河,平常河都干涸,在上游都拦了坝,上游的上游也都拦了坝,哪儿还有流水?任你下上三天三夜的大暴雨,又奈我如何?
我看那雷也徒劳,看那不情愿下的雨也是徒劳。当你的雷声不再打,当那雨滴不再从天而淌,看那地面的水瞬间不知遁入何方。我就又笑那雷、笑那雨,一切仿佛一场玩笑。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
“啪!”它又不知猛地抽了谁一记耳光,是我吗?
天渐渐放亮,那阳光黄澄澄地从西边的天际出来。她莫名地看着这一切,不解地挠挠头、眨眨眼。那雷公不好意思地在远处施威,雨水也羞涩地掩面退去。可雷公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又卷土重来,驱赶着那怯战的雨水娘娘。“咔嚓!”——林子里的一颗通天杨树被竖着劈成两瓣!还冒着一丝丝青烟,用手摸去,还有点烫手……它的余威还在,阳光也奈何不了它,谁让它这么顽劣呢,它的生性就是这么顽劣!
可阳光出来,就没有退却的意思,那雨水从窗户上边涓涓而下,仿佛冤家的眼泪;雷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渐渐遁入遥远的天际……16:43 202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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