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因为随手发的状态,无意间的头像更换,被骂的狗血淋头,无形中,不孝,无礼,夹杂着无奈,几座大山一般沉重的评定压了过来,有些喘不过气,自以为是个乐观而坚强的人,但面对父母这样的态度,还是无法轻描淡写的一笑而过。
想起了蒋勋孤独六讲中的场景,母亲在邻居面前,当着成年儿子的面谈论着幼年尿裤子的经历,让作者有些难堪。仅是如此,倒是显得蒋有些过于矫情了,毕竟面对的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相较而言,我所面对的,要比这种情况沉重的多。有时,我恨我所在的国度,恨我的出生,不是因为国力不够强盛,家世不够显赫,而是恨根深蒂固如恶性肿瘤一般畸形的传统思想。无论你已成长到何种地步,哪怕强大到可以客服一切困难,但你也跨不过伦理,父母。
当父母开始责备,焦急,甚至无可奈何的哭泣,哪怕我可以判断出这是一种变形的暴力,是无理的,没有逻辑的,但我也无法坐视不理。在这样的家庭长大,顽疾般的思想必然已经在我心中种下,以再好的教育,书籍去医治也剜除不掉。我的生活被控制着,目标被控制着,哪怕思想也需要被控制着。今天,一条随意而无伤大雅的状态都可以引起渲染大波,我感受到,我生活在了一个壳中,一个特别规整特别迷你的壳,稍有放松,都不是放纵,都会碰到壳壁上长出来的刺,这些刺刺痛了我,我却只能默默承受,并且回到原来的地方,把自己紧紧蜷缩在原来的地方,因为这个壳太脆弱了,一不小心就会破,会裂。我没办法去打破这个壳,只能固守在自己小小的空间内,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可以共存的方法。
微信头像换了,也巧,换成了原来头像的背景,“我”没了,可能,需要我做的,就是舍弃自我,去成为古板传统,或者说父母眼中需要的我吧,活成什么样,我的感受可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父母的感受吧。
余光中逝去了,想起他的一句诗:下次你路过,人间已无我。也许,下一次,那个“我”也不存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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