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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作者: 汇贤书院 | 来源:发表于2017-12-15 19:03 被阅读215次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译文]  人生到处忙碌东奔西走的像个什么呢?应该像那飞来飞去的鸿雁在雪泥上的指爪的痕迹。

    [出典]  北宋  苏轼  《和子由渑池怀旧》

    注:

    1、《和子由渑池怀旧》  苏轼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2、注释:

    子由:苏轼弟苏辙字子由。

    渑(音“勉”)池:今河南渑池县。这首诗是和苏辙《怀渑池寄子瞻兄》而作。

    “人生”句:此是和作,苏轼依苏辙原作中提到的雪泥引发出人生之感。

    老僧:即指奉闲。据苏辙原诗自注:“昔与子瞻应举,过宿县中寺舍,题老僧奉闲之壁。”

    坏壁:指奉闲僧舍。嘉祐三年(1056),苏轼与苏辙赴京应举途中曾寄宿奉贤僧舍并题诗僧壁。

    蹇驴:跛脚的驴。苏轼自注:“往岁,马死于二陵(按即崤山,在渑池西),骑驴至渑池。”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3、译文1:

    人生在世,到这里、又到那里,偶然留下一些痕迹,你道像是什么?我看真像随处乱飞的鸿鹄,偶然在某处的雪地上落一落脚一样。它在这块雪地上留下一些爪印,正是偶然的事,因为鸿鹄的飞东飞西根本就没有一定。老和尚奉闲已经去世,他留下的只有一座藏骨灰的新塔,我们也没有机会再到那儿去看看当年题过字的破壁了。老和尚的骨灰塔和我们的题壁,是不是同飞鸿在雪地上偶然留下的爪印差不多呢!你还记得当时往渑池的崎岖旅程吗?——路又远,人又疲劳,驴子也累得直叫。

    译文2:

    人生到处漂泊,犹如鸿雁到处飞翔,留下来的只是雪泥上的指爪。人之于世,诗之于壁,均如泥上指爪,不过或存或亡罢了。昔日寺中老僧已死,新建小塔一座,僧舍的墙壁上也看不见曾经题写的诗句了。进京途中的崎岖道路你还记得吗?路途那么遥远,人那么疲惫,马死了,我们只能骑着跛足的驴前行。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4、苏轼 生平见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本诗收录于《东坡七集》。创作于北宋嘉祐六年(1061),当时作者赴任陕西路过渑池(今属河南)。其弟苏辙送作者至郑州,然后返回京城开封,但眷眷手足之情难遣,写了首《怀渑池寄于瞻兄》寄赠。此诗为作者的和诗。

    苏辙原诗为:

    《怀渑池寄子瞻兄》

    相携话别郑原上,共道长途怕雪泥。

    归骑还寻大梁陌,行人已度古崤西。

    曾为县吏民知否?旧宿僧房壁共题。

    遥想独游佳味少,无方骓马但鸣嘶。

    作者的和诗表达对人生来去无定的怅惘和往事旧迹的深情眷念。前四句单行入律,用唐人旧格,散中有整,行文自然。“雪泥鸿爪”的比喻,老僧新塔、坏壁旧题的惊叹,含意丰富,意味隽永。全诗动荡明快,意境恣逸,是苏轼七律中的名篇。

    5、苏辙原诗的基调是怀旧,因为他十九岁时曾被任命为渑池县的主簿(由于考中进士,未到任),嘉祐元年和兄轼随父同往京城应试,又经过这里,有访僧留题之事。所以在诗里写道:“曾为县吏民知否?旧宿僧房壁共题。”他觉得,这些经历真是充满了偶然。如果说与渑池没有缘份,为何总是与它发生关联?如果说与渑池有缘份,为何又无法驻足时间稍长些?这就是苏辙诗中的感慨。而由这些感慨,苏轼更进一步对人生发表了一段议论。这就是诗的前四句。在苏轼看来,不仅具体的生活行无定踪,整个人生也充满了不可知,就像鸿雁在飞行过程中,偶一驻足雪上,留下印迹,而鸿飞雪化,一切又都不复存在。那么,在冥冥中到底有没有一种力量在支配着这种行为呢?如果说,人生是由无数个坐标点所组成的,那么,这些坐标点有没有规律可循?青年苏轼对人生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和感喟。但是,人生有着不可知性,并不意味着人生是肓目的;过去的东西虽已消逝,但并不意味着它不曾存在。就拿崤山道上,骑着蹇驴,在艰难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的经历来说,岂不就是一种历练,一种经验,一种人生的财富?所以,人生虽然无常,但不应该放弃努力;事物虽多具有偶然性,但不应该放弃对必然性的寻求。事实上,若不经过一番艰难困苦,又怎能考取进士,实现抱负呢?这就是苏轼:既深究人生底蕴,又充满乐观向上,他的整个人生观在此得到了缩微的展示。

    这首诗的理趣主要体现在前四句上,“雪泥鸿爪”也作为一个成语被后世广泛传诵。但从写作手法上来看,也颇有特色。纪昀曾评道:“前四句单行入律,唐人旧格;而意境恣逸,则东坡之本色。”所谓“唐人旧格”,大致上指崔颢《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作为七律,三、四两句本该对仗,此却一意直下,不作讲求。苏轼的“泥上”二句,也可算是对仗,但其文意承上直说,本身也带有承接关系,所以是“单行入律”。“意境恣逸”的意思,就是不仅字面上飘逸,行文中有气势,而且内涵丰富,耐人寻味,不求工而自工。这正是苏轼的“本色”。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6、宋仁宗嘉佑六年,公元1061年,十二月,苏轼赴任陕西路凤翔府签判,路过河南渑池。苏轼弟弟苏辙送哥哥至郑州,然后返回京城开封,但眷眷手足之情难遣,就写了《怀渑池寄子瞻兄》寄赠。诗是这样写的:

    相携话别郑原上,共道长途怕雪泥。归骑还寻大梁陌,行人已度古崤西。

    曾为县吏民知否?旧宿僧房壁共题。遥想独游佳味少,无方骓马但鸣嘶。

    《和子由渑池怀旧》诗是苏轼的和诗。

    苏辙十九岁时,曾被委任为渑池县的主簿bù,但是未到任便中了进士。所以,苏辙在《怀渑池寄子瞻兄》中说:“曾为县吏民知否?旧宿僧房壁共题。”苏辙自己注释:“昔与子瞻应举,过宿县中寺舍,题老僧奉闲之壁。”在写这首诗的五年前,苏轼苏辙兄弟二人由蜀中赴汴京应举,途经渑池,留宿寺院,并在寺院墙壁题诗。

    苏辙在诗中感慨,这些经历真是充满了偶然。如果说与渑池没有缘份,为何总是与它发生关联?如果说与渑池有缘份,为何又无法驻足时间稍长些?而由这些感慨,苏轼更进一步对人生发表了一段议论。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在苏轼眼里,人生充满了偶然。不仅具体的生活行无定踪,整个人生也充满了不可知。对一个人来说,为了谋生,为了读书,为了应举,为了做官,东奔西走。象什么呢?象一只鸿雁,鸿雁或是到南方过冬,或是回北方,来来去去,年复一年。飞鸿的脚爪踏在雪泥之上,无非偶然留下指抓的痕迹,转眼它又飞走了。对于鸿雁留下的指抓,它哪里能够记清,况且,痕迹很快就消失了。鸿飞雪化,一切又都不复存在。

    这首诗除了深含的哲理,艺术上也很有特色,是单行入律。律诗三四句本来要求对仗,意思两两相对。有些诗人故意打破这个限制,文字是对仗的,但是意思不是两两相对。崔颢的《黄鹤楼》诗开头四句也是单行入律。苏轼打破了原来的束缚,顺着自己要发挥的议论直写下去,把他感悟的人生哲理圆满透达地表达出来,行文如行云流水。不是格律限制了我,而是我来驱使格律。这正是苏轼成为大文豪的本色所在。

    下面四句既是暗中回应了“雪泥鸿抓”世事无常、人生偶然的意思,也回答了苏辙的“旧宿僧房壁共题”的怀旧。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往日崎岖还记否,路上人困蹇驴嘶。

    苏轼苏辙兄弟二人曾经留宿渑池的寺院,并在寺院墙壁题诗。但是,如今老和尚奉闲已经去世了,只留下一座藏骨灰的新塔;当日提的诗句,也因为墙壁损坏,再也找不到了。雪泥鸿爪、老僧新塔、坏壁旧题的意象,令人怅惘人生的来去无定,深情眷念往事的旧迹无痕。

    那么,在冥冥中到底有没有一种力量在支配着这种行为呢?如果说,人生是由无数个坐标点所组成的,那么,这些坐标点有没有规律可循?青年苏轼对人生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和感喟。但是,人生有着不可知性,并不意味着人生是肓目的;过去的东西虽已消逝,但并不意味着它不曾存在。

    最后,苏轼提起一件往事。苏轼在诗中自注:“往岁,马死于二陵,骑驴至渑池。”他说,弟弟,你还记得当时往渑池的崎岖旅程吗?那年,我和你路过渑池西的崤山,颠颠簸簸得走着,不料,骑的马累死了,只好改骑驴子。那时,路又长,人又乏,那驴子不停地叫着。这种情景,你可还记得?

    这种经历,岂不也是一种历练,一种人生的财富?所以,人生虽然无常,但不应该放弃努力;事物虽多具有偶然性,但不应该放弃对必然性的寻求。事实上,若不经过一番艰难困苦,又怎能实现抱负呢?这就是苏轼:既深究人生底蕴,又充满乐观向上,他的整个人生观在此得到了缩微的展示。这也令人想起后世印度诗人泰戈尔的很有名的一句诗:“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早已飞过。”

    7、東坡名句「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為我們提示許多人生的道理。而後人多以「飛鴻雪泥」傳誦之。蘇軾(子瞻)與蘇轍(子由)兩兄弟,一生相互提攜,情感極為深厚。分隔兩地的他們,總是藉由詩句傳遞彼此的情意。這首〈和子由澠池懷舊〉詩正是其中一篇名作。蘇軾如是寫道:「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詩人自問自答,人生到處應似飛鴻踏雪泥一般,泥上偶然留下指印;然而一旦鴻鳥飛去,誰還能辨其方向,更何況是隨時可能為風雪所滅跡的指印呢?

    因此,僅管凡走過必留下足跡,然而痕跡再深刻,也有隨風而逝的可能。是以,東坡展現了詩人的灑脫與曠遠之姿,即使風雪漫天鋪地,即使困頓連連;然而,困難終究過去,雨過必然天晴,再深刻的痛楚與難過,也有波平浪靜的一天。這樣的瀟灑與淡然,與東坡〈定風波〉的「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的境界差可比擬。因為對天理人情的通透明白,所以才有曠達的可能。

    是以,一生困蹇的東坡如是面對生命的波浪、際遇的曲折,因此面對子由的同時,不免如是發抒極為內心的感懷;那純是知音之間的靈犀之談,是能夠穿透彼此生命的一種感知力量,才使得東坡如是寄語家弟。同時,也提示了後人一種灑脫而通透的人生態度。

    8、诗人一生宦海沉浮,展转做官与流浪中。但诗人并没因人生的坎坷而消极悲观,在逆境中随缘自适、旷达豪放,仍保持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王国维曾评价“东坡之词旷”(《人间词话》)。文如其人,一个没有旷达胸襟的人很难想像可以写出如此旷达的作品。中国历代都有郁郁不得志的文人,但是在失意中还能写出如此大量名垂千古的旷达之作的,东坡是第一人。我们从苏轼的诗文中可以透视苏轼这一人生态度

    坦坦荡荡、自然率真

    苏轼一生光明磊落,为人正直率真,在朝为官明知与当权者相左,但仍保持自己独立的见解,不人云亦云,趋炎附势、看风使舵。坦然的面对生活中的一切风云。他是自然之子,其高风亮节能与日月争辉,其品行高洁与当世不容,其绝世才华招致众小人的诋毁。但苏轼面对生活中的遭遇坦然处之,“乌台诗案”苏轼入狱后,遭受诟辱折磨,几致死地,幸得多方营救才结案出狱。他的秉性并没因此改变,“乌台诗案”后,苏轼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从此苏轼在黄州度过了五年的谪居生活。在黄州的生活非常拮据,他亲身垦荒种地,又筑室郡城东门山坡,因字号“东坡居士”遂缘自适的思想使他在适宜中得到解脱,后来他的官一贬在贬,离别亲人,白首投荒来到海南。面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他依然满不在乎:“他年谁作舆地志,海南万里真吾乡”。

    的确,苏轼的一生颠沛流离,横跨了大半个中国,足迹何止万里?但是,尽管不幸接踵而来,他却从未放弃以天下为己任的社会责任感,无论处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一片忧国忧民之心始终不渝,不管历经多少磨难,九死不悔。在给朋友李常的信中,他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吾济虽老且穷,而道理贯心肝。忠义填骨髓直须谈笑生死之际……虽怀坎憬于时,遇事有可尊主泽民者,便忘躯为之,一切付与造物。”

    9、诗句以鸿雁换季时南北飞翔来比喻人生在世的忙碌,又以鸿雁偶尔歇脚在雪泥上留下的爪痕来比喻人生的一些往事。人生偶尔留下的一点痕迹,就像那飞鸿踏雪泥的爪痕一样,很快就消失了。

    “雪泥鸿爪”这个有名的比喻就出于本诗。受老庄思想影响颇深的苏轼,妙手偶得般创造出的这一艺术形象,总令人嗟叹生命的短暂。“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人生者,百代之过客。”(李白语),面对这仅有的一次生命,作为万物之灵的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

    人生如浮萍,漂泊天地间,就好象小鸟一样,飞过来飞过去,偶一驻足,也不过是待一段时间而已,可能会留下你活动的痕迹,可是又劝你别太认真,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即可。人的一生中不知道有多少个偶然,际遇就像雪泥飞鸿,转瞬间已了无痕迹,难以追寻。

    这成语有往事如烟的意思,意谓过去的一切没必要过分地怀念。然而人生过去的痕迹其实诗人自己也并未忘怀,全诗最后所述往日路途崎岖,骑着跛驴颠簸着走长路的情景,此刻不也重新被提起了吗?所以往事其实并不如烟的,总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印痕,在适当的时候就会在脑海中凸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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